“能查到流向哪里吗？”
“有点困难。”
商鹿实话实说，那些事情有十年八年了，那个时候网络也没现在这么发达，很多信息都没能储存，她纵是计算机玩儿的再好，也不好查。
浔鸢神色不变，商鹿能想到的事情她也能想到。
“你这边继续查，盯着点王氏，做的隐蔽点，其他的，找程远，让他找人去查。”
商鹿点头应“好”。
说完这些正事儿，商鹿没走，她站在浔鸢办公室，踌躇着想说些什么。
浔鸢抬眼睇她一眼，笑了一下，说：“有什么话就说，犹犹豫豫的做什么。”
商鹿看她一眼，说：“小姑，你是不是要留在京都，不回纽约了。”
“暂时是这样安排的。”
浔鸢看着她，看着她纠结的模样也不说话，就等着她继续说。
“那我可以陪着姑姑吗？”
商鹿小声问出来这句话。
浔鸢笑了笑，望着她，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现在不是就陪在我身边？”
商鹿猛地抬头看她，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小姑你的意思是……”
“有条件，学业不能耽误，我知道你聪明，不去学校可以，但是学位必须拿到。”
商鹿听着浔鸢的话，打了个响指，忙不迭说：“成交。”
她从办公室里出去，在外面碰到姜堰，兴奋的比了个“耶”，她一点不稳重的蹦蹦跳跳去等电梯，这时候才像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
*
忙完这几天，浔鸢带商鹿回商家，带她去见商家老太太。
来之前，浔鸢已经和老太太说过商鹿的事情，老太太素来尊重她的决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答应她让商鹿入宗祠。
浔鸢是牵着商鹿的手进来的，老太太在梨花木椅上正襟危坐，光影西斜，两人从光中走进来，带着希望而来。
老太太见到人出现，伸出手朝着商鹿招手，笑呵呵地说：“小鹿是吗，过来太奶奶这儿。”
商鹿脚步一滞，她对上老人家那双睿智和煦的眼眸，心下震动，她来之前本来忐忑不安的一颗心忽然就安定下来。
她不由自主地上前，唤人：“太奶奶。”
“嗯”
商家老太太握着商鹿的手说：“第一次回家，太奶奶给你准备了件礼物。”
老太太把桌上摆着的盒子递给她，温煦地说：“这是太奶奶嫁给你太爷爷的时候，从家里带来的嫁妆，是一对儿的镯子，之前给了你小姑一只，这一只给你。”
商鹿心下惊讶，觉得太贵重，她暗暗偏头看一眼小姑，浔鸢对她点点头。
商鹿得到肯定，接过来，诚恳地说：“谢谢太奶奶。”
“一家人，谈什么谢不谢的，你和你小姑好好的，太奶奶就高兴。”
商家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慈祥和蔼的模样。
“咱们家没什么人了，不兴那套繁琐的规矩，这族谱上太奶奶写上你的名字，你就是我商家的人了。”
“我让人去占卜个好日子，到时候请一些老家伙们过来，认认人。”
商鹿眼底有水花浮现，她哽咽着说：“我知道了，太奶奶，谢谢您疼我。”
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让小姑收养，又遇到这么好的长辈，虽有过不幸，却得以安乐。
老太太早先就让人取来了族谱，身边的人极有眼力地侍候好笔墨，就等着她下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