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庭樾大掌攥住她挣扎的两只手,另一条手臂压制住她,开口的嗓音带上了喑哑和沉闷。
“别动。”
浔鸢愣了一下,有他的压制,她确实也动不了了。
更重要的是,她不是傻子,听着他声音和状态就明白,他……
呼吸的频率都变了,这种情况……
浔鸢又想骂人又觉得好笑,她不动了,身后的男人也没有动作,两人僵持一会儿。
“你多久没碰女人?”她嘲讽他。
跑这儿来……?
后面那句过火的话碍于现实容易出事儿的状态她没说出口,真闹到那个地步,无法收场就麻烦,想到这里,浔鸢更烦躁。
太子爷对她这句问话没什么反应,良久,他松开身下的女人,没做什么,也没像先前一样再给她按肩膀。
就只是,松开她手腕时,低眸看过去,见到她白皙肌肤上的一点红痕,他眉头拧了拧,眼底划过冷沉。
她皮肤总是稍稍一用力就留下痕迹,这次他控制了力道,还是红了,不知道后续会不会变严重。
他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轻柔的,怜惜的,不掺杂任何情色的意味。
而后,左庭樾起身,扯过来一边闲置的薄毯给她盖上,毛绒绒的雪色毯子盖在她身上,分不出哪个更白一点,衬得她整个人更显冰肌玉骨。
他抻了抻身上的西服,神色淡淡的,眨眼间,他又是那个冷静理智的港城太子爷,矜贵的不染纤尘。
浔鸢在他放开钳制自己的手后,抓着毯子从榻上坐起来,脚虚虚的拢在地面上,裹住自己,她没站起来,视线看着面前的男人。
“抱歉。”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突兀的落在浔鸢耳际,听不出来什么歉意,又确实是在说抱歉的话。
浔鸢看着他俊美的面容,还有他眨眼之间冷淡下来的神情,又听到他说“抱歉”,没来由地,怒从心头起。
尤其,看着男人转身就往门外走的身影,浔鸢心头的火气烧的越来越旺,怎么也压不下去,她抄起来手边的巾帕,快速地卷吧卷吧,朝他扔过去。
“左庭樾”
她气地喊他的名字。
巾帕的重量太轻,没打到他,浔鸢更气了。
男人听到身后的风声和她的声音,停住脚步,回过头,先是看一眼气鼓鼓的浔鸢,视线一转,又见到掉在地上的巾帕,了然。
他沉默着,抿唇不语,生出一种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的纠结难言。
浔鸢同样不语,只是一味气愤地望着他,眼眶都泛着点绯色,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或者,二者皆有。
互相沉默间,太子爷“嗯”一声。
他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