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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泪珠砸到月亮怀里(1 / 2)

当时她就不动声色站在他们后面听着,没去歇斯底里的解释。

因为她知道,就算解释也不会有人听。

透过重重人海,邬远航冲着她笑的恶劣,嘴唇无声动着。

宋以稚读出来他的唇语。

你逃不掉。

从那时候她就应该知道,邬远航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他也要把她变成一个疯子,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自那天以后,宋以稚在学校里的名气越来越坏,甚至还有的拿着邬远航说过的话变本加厉的放在论坛上,打着“不要脸”的标签,把她曝晒在上面,让她无所遁形。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个队伍,舍友都开始孤立她,也开始有人扒她的手机号给她发信息,最多的就是。

【多少钱一晚上?】

她都一一冷静的点了删除,拉黑,默不作声的一个人上课下课,除了兼职就是没日没夜的画画。

她要快点逃出去。

22岁以前她被所有的不幸所笼罩,爷爷去世,无止境的谩骂,诋毁,冷眼,嘲讽,和要忍受邬远航一家用“这是你应该替你爸还的”这句话对她无休止的讨伐。

还有邬远航那次对她做过的恶劣行径,她反抗,用刀子捅伤他去报警,说他qj未遂,因为当时邬远航是未成年,加上邬桥有关系,没有人信她,都说他只是和你闹着玩。

没有人愿意帮她。

她甚至起了只要邬远航死了就好了的念头,和他同归于尽。

可是她舍不得陈序南。

邬远航的父亲邬桥是她妈妈邬采君的哥哥,是她的舅舅。

她6岁那年,她的父亲因为在工地上意外事故去世了,连带着还有同一个工地上邬桥年仅18岁的大儿子,出事故之前她父亲曾把他护在身下,可是单凭他单薄的身体无济于事,最后还是没有保护好。

邬桥把一切责任归结到她父亲宋丘连身上,连带着当时的赔偿款都要走了一大多半。

她母亲邬采君本来身体就不好,又遭受了这么大打击,伤心过度加上旧病复发在她父亲去世的三个月走也离开了她。

短短时间内,她变成了一个孤儿,家里的亲戚没一个愿意养他,法律上把她判给了舅舅邬桥,但最后还是爷爷来把她领回了家,带着那所剩无几的赔偿款生活。

而且那年,陈序南也从淮市回帝都了。

她变成了人人都嫌弃的小孩,除了爷爷爱她。

“你在害怕什么?”

思绪从闷热,让人透不过气的那年夏季给拉回来,身边陪着她的是她心底一直藏着的月亮。

月亮变得触手可及,在问她你怕什么?

她怕陈序南不要她。

仅此而已。

泪珠和外面的雨点一样密集,雨点砸到地上,而泪珠砸到月亮的怀里。

陈序南双手捧着她的下巴给她擦眼泪,擦过眼泪的手指也开始泛疼,身体像是被什么撕扯着发出阵阵钝痛。

他好像对以前的宋以稚一无所知。

只能一遍遍的说着,我在这呢,不会走。

别害怕。

窗户外面的雨没有要停的趋势,而屋内的小雨渐渐停歇。

怀中的女孩兴许是哭的累了,趴在他怀里小声的抽噎,身体时不时颤抖。

陈序南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平复下来,还拿起杯子给她喂了两口水。

“还喝吗?”

宋以稚抬头,不客气似的拎起他短袖下摆擦着自己脸上的眼泪。

很轻的一声笑。

宋以稚以为他是笑自己的眼睛,伸手捂着,微微向下撇着嘴,浓浓的哭音。

“你不许看”

陈序南听话闭上眼,宋以稚怕她偷看还用自己的手捂着他的眼睛。

“是不是很丑?”她问。

陈序南把她腿上的薄毯给她盖好,“没有,很可爱”

宋以稚不满意,明明就是很丑。

陈序南扯开话题给她聊天,“晚上想吃什么?”

宋以稚吸了两下鼻子,“想吃口磨牛肉”

“还有呢?”

“香辣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