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精瘦汉子赔笑道:“二当家的,大当家有令,不让我们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
中年男子转头瞪了精瘦汉子眼,叱道:“闭嘴,想造反不成。”
精瘦汉子吸了口凉气,忙不倏的躲到壮汉身后,不敢说话。不过这中年男子似是对精瘦汉子口中所说的大当家颇为顾忌,略沉吟,阴测测说道:“也好,我就给你留点盘缠,免得有人在背后搬弄是非,你们共百多号人,我给你算个整数,就当是百个人,个人千两银子,共十万两,掏钱滚蛋。”
谭相如怔,哭丧着脸说道:“我没有这么多银子啊。”
中年男子面沉似水,冷冷的望着谭相如,背负的双手微微晃动,看似竟有出手的意思。突然道人影从车马后处窜了过来,探手掀开女眷马车卷帘,望了眼,车内女子惊呼声,人影哈哈大笑道:“没有银子还有人啊,老东西,我看你家女眷不错,不如用女眷顶替,个人算你千两银子,怎么样?”
谭相如带着哭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壮士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李落扬目扫,说话之人年纪甚轻,二十余岁,相貌倒是颇为英俊,不过神色极是轻佻,涎这脸不时打量着眼前马车,对谭相如求饶之声恍若未闻,身形转,竟然强行抢入女眷马车之中,就听马车之内女子哭喊声,卷帘动,男子抱出个妇人来,唇红齿白,颇有姿色,只是已吓得脸色惨白片,卷曲在男子怀中拼命挣扎,怎奈单薄无力,抵不过眼前饿狼。男子哈哈大笑,将头伏在女子胸前,吸了口气,大笑道:“好香。”
马车上又是动,个孩童冲了下来,合身向男子扑了过去,喊道:“放开我娘。”
男子抬腿脚,将孩童踹倒在地,孩童还要起身,男子闪,将幼子踩在脚下,幼童双手双脚挣扎,起不了身,挣的满脸通红,咳嗽连连。妇人惨呼声:“晨儿。”
男子冷笑声,望着怀中女子,冷声说道:“你再这般不识好歹,我就踩死他。”
女子惊,不敢再动,探出头望着躺在地上的幼子,泪眼婆娑,却是不敢出声,深恐眼前恶贼兴起,杀了爱子。
谭祺瞋目切齿,大喊道:“放开她们。”就要冲上去,谭相如死死抱住儿子,只怕谭祺惹怒眼前强人,引来杀身之祸。
男子哈哈大笑,众护卫谁也不敢出头,缩在旁,噤若寒蝉。便是山贼,见到男子这般作态,眼神之中也有厌恶之意,别过头不去看男子丑态。
男子转头望着中年男子,笑道:“二当家的,这个娘们抵千两银子可好,也让弟兄们乐乐。”
中年男子看了男子怀中的女子眼,眼中精芒闪,没有说话。突然人群之中传来声冷叱道:“沆瀣气,不知礼义廉耻。”
年轻男子勃然恼怒,狂喝道:“谁,是谁在说话,给大爷滚出来。”
“是老夫说的。”人群分,何燕颔正气凛然的走了出来,冷冷的望着眼前几人,指着年轻男子的鼻子骂道:“生的人模狗样,做的事却连个畜生都不如,畜生还知道羞耻,你怕是连羞耻两个字怎么念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