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哦……”
我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惹出这么大的动静,啊着嘴巴,手足无措地看着那亲属。
陈伟也被那亲属弄得莫名其妙,几番想说点什么,却插不进话去,好容易等到他换气,赶紧劝慰他说:“那个,人死不能复生,你就……”
陈伟话没说完,那亲属又起了一嗓子:“老哥哦,你生前就是好人啊,就爱帮人忙啊,现在人走了,还记得来帮我……”
我明白了,敢情这哥们把我的话当真了,认为这车是后车厢里躺着的那位帮忙推的。当然也不是没可能,反正就是怪哉。
等了几分钟,好歹等他哭完了,几个人上了车,重新上路。
晕车的那位也真够可以的,居然在歪在后座上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这晕车居然能晕着,也算奇闻一件。难怪刚才后头这么大动静,这家伙都没什么反应。
到了小县城,交付好业务,时间是四点下午,离吃晚饭还早了点,陈伟问我:“怎么办?是直接回去,还是转一下,在这里吃晚饭?”
我用手背蹭着鼻子,叫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么快回去干嘛,去转转撒!”
我想起惦记着的小吃,对陈伟说:“我记得以前有条街上全是小吃。”
“行,出发!”陈伟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驱车到了县城,问了不少人,愣是没找到从前来过的那条小吃街,估计被取缔了,我们两个在县城里漫无边际地转了会,后来找了家小饭馆,大吃一顿,味道出奇的好,价格也便宜得难以想象。
返程时,经过那条烂泥路,陈伟开得小心翼翼,谢天谢地,没再陷进泥坑里,要是再陷进去,天晓得还有没有“人”再来帮忙。
回到殡仪馆,时间还早,我们两个闷在房间,不知做什么好。陈伟倒上床上做挺尸状,我走过去看他,这小子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也不知脑袋里在想什么。我踢踢他垂在床沿下脚,问:“嘿,想啥呢?”
陈伟吐了口粗气:“想老婆。”
我笑起来:“想哪个啊?”
陈伟之前还勾搭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妹子,被我一说想起来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倒是好久没联系刚认识的那个姑娘了,赶紧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嗯,赶紧的。”我笑着说道。
陈伟翻到她的电话,拨通,满怀期待地将手机放到耳边……没动静。只看他把手机往床上一甩,骂道:“靠,空号!”
我在一旁哈哈笑起来,幸灾乐祸:“不行嘛,人家换了手机都不告诉你,对你不伤心嘛。”
陈伟气呼呼的:“妈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看我以后鸟不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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