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知闷头思索了半天,最后给我憋出一个主意:给老板娘打电话。
……
草草吃完午饭,回到房间,陈伟摸出电话,在手里掂了掂,丢到桌子上,跟我说:“咱们和老板娘又不熟,这样麻烦人家,不好意思啊。”
我砸了两下嘴,站起来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去趟杨乡,找到那几个人,问问情况先,那人的死,肯定有问题。”
陈伟摸了摸下巴,踌躇道:“这个,我们去问,他们不讲怎么办?”
我说:“叫上吴警官啊,那家伙把警服一穿,就说来调查的,看他们说不说。”
“对呀!”陈伟一拍大腿,抄起手机拨通了吴警官的电话。
去杨乡前,因为车的事情,我和陈伟争了起来,我觉得车有问题,不能再开了,陈伟却认为人多气旺,没什么事,吴警官不置可否,如果不开这车去,一时又找不到其他车,最后我也没坚持,说开就开吧,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有鬼吧,也他妈同撞!这话一出口,又挨了他们一顿臭骂和拳打。
到了杨乡,在村子里找到个村民问,才知道,那天在村口领头接我们的那人,就是那伐木队的工头,而这帮伐木工,在我们来拉业务后的第二天,就全都跑掉了,原因是,他们在山里搞木头时,惹了要命的脏东西。
村民说这话时,缩起脖子,声音沉得像在上面吊了坨铁,陈伟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那人起先不愿说,这时吴警官出马,软话夹着硬话说了几句,陈伟又适时地送上一支烟,那人才很不情愿,哆哆嗦嗦地跟我们讲了事情的经过。
这村民有个堂弟,和伐木队那帮人平时关系处得不错,常去捡些他们不要木头尾巴,而那天出事时,他堂弟正好也在。
那天伐木队在山里锯倒了棵诡异的树,锯的时候没什么不对劲,问题是锯断后,要运走时,那木头却重得七、八个人都无法挪动,更别说抬起来了。
有比较信神鬼的,觉得邪门,开始怕了,担心是不是触犯了什么东西。这时柱子(死者)火了,破口大骂,抡起斧子照着那木头尾巴狠剁了几下,剁完后把斧子一扔,蹲下身搂起木头一端使劲,还真邪了门了,那木头,居然给他抱起来了。
下了山,收工后,大家说起今天在山里柱子干的猛事,十分佩服,柱子很得意,大吹牛皮。
晚饭后,柱子要拉屎,工棚旁边没有厕所,大家要方便都是跑到杂草丛里解决,柱子嫌杂草扎屁股,就跑到木头堆后面拉,结果……柱子被一根莫名其妙滚下来的木头砸死了,要命的是,那根木头,就是白天在山里大伙开始怎么抬也抬不动,后来经柱子抡了几斧后就乖乖顺从的诡异木头。
大家怎么也不相信这是凑巧,木头堆得好好的,如果没有外力的推动,就是堆上几年也不会滚下来,偏偏就这滚下来了,偏偏柱子在下面拉屎,偏偏砸死他的木头就是那根木头。
这时有闻讯而来的村民说起了一件事,说好些年前,村里有个寡妇,和一个外来汉勾搭上了,后来那外来汉不知怎的,骗光了这寡妇所有的钱,偷跑了,寡妇伤心欲绝,一个想不开,揣了包老鼠药就跑进山里去了。chap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