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来自哪里呢？”
“我来自于梦境。”
“梦境？”
“是啊，就是梦境，难道你不是来自于哪里么？”
“我，也来自于梦境？”
“其实我和你，都来自于梦境。”
“梦境，那不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么？”
“梦境是虚幻的，但你我是真实的。”
“我，你，真的都是真实的？”
我看着眼前经纬纵横的蜂穴空间，两只眼睛渐渐的失去了本身的灵性，而一种像浓雾般沉重的阴影，正自从蜂穴中飘浮出来。
“这里本来就是你我共同的世界，你说是不是真实的啊？”
这次，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看到阴影中现出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英气勃勃的男人的脸。
我凝目定睛看去，顿时大吃了一惊——那张脸，居然就是我的脸。
我看着我的脸，整个人立刻石化成了一尊石雕。
“看清楚了么，其实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我和你，原来是同一个人？”
“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我们会是一个人吗？”
“我们是一个人啊！”那张脸对着我笑了一下，“只不过一个现实中的物质人，一个是梦境中的精神人而已。”
“现实中的物质人？梦境中的精神人？”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嘴里说的那个“我”，满眼尽是狐疑。精神的我真的会离开物质的我么？如果人的精神真的可与肉体分离，那人还会死么？
“你别多想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原本就是一个人……”
“我不信，你在骗我！”
“我骗你，就是在骗我自己，你觉得我会这样傻么？”
就在那个甜美而又迷人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那张脸对我忽然嘿嘿的笑了起来。看着它的笑，我觉得我正变成梦，正在朝一个未知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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