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可很了解,自家总管于一秋虽然来历不清,可修真之法厉害的紧。母亲大人对他很是放心,就连一向挑剔的父亲,也没有一丝不满。
素日里,于一秋总管将七公子保护照看的很周全,尽管有时候脾气古怪,可七公子对于一秋还是很信任的。
于一秋如此,与他性情相近的白衣酒也不例外了。
傅千雪见到于一秋像是沉思在过往的回忆中,幽幽道:“白师弟,其实这些年,我也看开了。当年的事,我也有错,将全部的怨气都撒在蓝师弟身上,太过了。”
白衣酒有些疑问道:“于师哥你真的相通了,想开了。”
于一秋道:“是啊,不然又该如何,雨师妹她终究不能再复活过来,再也不能陪我们三个兄弟说话、修炼了,给我们仨倒酒炒菜了。”
一提到他们的雨师妹,白衣酒原本洒脱俊秀的脸面,一沉而阴,多了几分寒气。
“当年害了雨师妹的贼人,都被我杀了,个个穿膛破肚,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日夜不歇追了半个月,总算是都清理干净了。”
于一秋道:“可你回来后就病倒了,修养了一年半,修为才恢复过来。但修真道基却大受影响,往后的修真速度,只有从前的一半了。”
白衣酒洒落道:“一半足矣,再说,当时于师哥与蓝师弟也不轻松。谋害了雨师妹的主谋,乃是霸道连横九连环峰的一位岭主,术法独树一帜,独步抱月洲。你们两人却硬是啃下来,将他杀了,现在想来,真是有点找死。”
于一秋道:“当时万念俱灰,心都死了,留着身躯干什么。”
白衣酒不愿意让他心中最敬重的于师哥,让当年的伤心事,再心伤一次。
有些事,经历一次就行了。
白衣酒提起酒坛,将于一秋面前的酒碗斟满酒。“于师哥,来继续喝,喝醉了,心就不痛了。”
于一秋毫无滋味的将碗里的酒全部倒进嘴里,虽然于一秋也深知,白衣酒的心里也同样爱着雨师妹,且爱的深沉、沉痛。
固然白衣酒平日间表现的放荡不羁,嬉笑怒骂,不寻常理,但这又有什么呢。
也不知远方的蓝师弟,躲在神夕宫中,是不是也为了当年的撼事。
酒鬼再能喝酒,也不能一直朝口中灌酒,何况于一秋与白衣酒两人的心里,都有很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