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对牛肉并非情有独钟,只是若非熟练的高手做出来的野兽肉,那上面会带着野兽的土腥味,实在令人难以下咽。
秦天本身就是个烹煮的高手。对付各种野兽肉,无论煎、烤、烹、炸,不说样样精通,也总能出人预料,有模有样的做出几个花样来,让那些怀疑他的人,惊叹不已。
秦天时常一人生活,甚至三四天才吃一次东西,朋友不多,既不经常宴请他人,也不过繁文缛节的庆祝日,所以很少下厨,平时买来一些可口的东西,吃上一顿就好,然后等三四天时间,什么时候饿了,再去思考下一顿该吃什么。
酒馆的办事速度很快,伙计更是手脚麻利,不久之后,酒肉端上来,摆放在秦天面前。
秦天尝了一口牛肉,略咸。
品了一口酒,略苦。
肉既不是上等精肉,酒也不是普通好酒,要价可是不菲,四斤牛肉,几乎要吃掉四个银币。
秦天心情,如同浓云遮幕,一试不爽了起来,眉梢上的黑线,显而易见。
在这片大陆上生活,那少的了察言观色的本事?
伙计就是如此,这基本属于一项职业技能了。
伙计发觉情况不对,便走过来,热情的询问,“这位客官,您吃着小店的酒菜,可还合你的口味?”
秦天用筷子拨了拨盘子里的牛肉,显得不满,但没有发作的意思,他淡淡的说道:“路过此地,图个温饱,能吃上一口已经不错了,又何必强求?”
说着,秦天从怀中掏出一枚闪着光的银币,将它放在手中掂了掂,然后举到伙计的眼前。
“小伙计,我见你人很机灵,是个聪明人,完全不必身居此地,在人下做人,做自己,岂不是更好?我初到此地,有些任何事情还不太清楚,不知道你是否可以为我答疑解惑?”
秦天手中那枚银币是东陆三大国共同流通的一种货币,除此之外,三大国家,各自内部也流通着本国的货币,不过随着贸易的增加,三大国内部的货币,越来越不受到人们的喜欢,多种货币系统,彼此兑换困难,反而变得极为不便,制约了经济发展,三大国家正在联合考虑,是否要废除本国的货币体系,转而建立东陆的统一货币?
这种货币,不仅可以早三大陆内畅通无阻,而且还能与西陆的货币进行等价兑换,这样一来,更是将整个大陆都联系起来了。
永恒大陆上的钱币面值只有,计量单位分别是,铜币,银币,金币。
三种货币,质地不同,造型为圆形,大小之一,但花纹迥异。
就拿秦天手中的这枚银币来说,其正面雕刻着三大国的国徽组合图案,背面则是三大国共同流通的印章。
伙计眼中浮现着银币清晰的样子,那可是世间最美的东西啊。何况那可是一枚银币啊,足足是他两个月的收入了。
在这片大陆上,民间最常流通的货币是铜币,银币和金币是上层社会才能看见的好东西。
伙计失声大笑,双手去接过秦天的银币,秦天把手收回来,让他扑了一个空。
“怎么,想要?”秦天道。
伙计点头,嘴甜道:“谢谢客观打赏,客观就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啊。”
“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这点小钱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只要我觉得你提供的消息有价值,那它就是你的,如果你能提供让我更满意的消息,那这个也是你的。”秦天像是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何处又拿出一枚银币,原来是在他的怀中有一个钱袋,里面放着一枚金币,以备不时之需,十几枚银币,用来基本生活,至于铜币,太沉重了,秦天不曾带着,都留在家酒吧内的大木箱子里了。
“这位公子,你可真是我的贵人啊,我的大贵人啊!我说我这两天眼皮怎么一直再跳呢,没想到是遇到您这位富公子了,既然公子出手大方,那么公子有什么想知道,就尽管问,只要是小人知道的,那我一定知无不答,答无不详。”伙计说话的口气好像是这城中的万事通一样,谁知真假?
这酒馆地大,吃饭的人也多,小伙计得来的消息,肯定不会比秦天手中各类的资料更少。
至少在康定城地界,秦天看着手中的死板资料,还不如找个活生生的本地通。
秦天爽快的将手中银币丢给他,小伙计在怀中一番抓拿才得以抓住银币,然后笑得合不拢嘴,还以为这是一场meng,陶醉其中。
“我的问题很简单,听说王可公子在这康定城中,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他是一个大忙人,我若去他家中寻他,定然寻不到,不知道你可知道王可最常去的地方?”
“哦,公子是要找王可公子啊,那你可算是找对人了,我对王可公子的行踪,那可谓是相当清楚。”
“那就少罗嗦,快点说。”
“三零楼。”伙计随口吐出一个地名。
光听这个地方,就知道是个烟花柳巷之地。
秦天在心中暗想,这个王可好色出名,果然名不虚传。
“这些是你的了。”秦天交给伙计四个银币,付了酒钱,快步走出酒馆之外,而伙计还沉寂在金山银海的美meng之中,无疑成为了一种悲哀。
又少人才,皆因为钱财,而断送了天赋。
有多少能人,又染上了一身铜臭,而身首异处?
夜幕之下的康定城一点也不康定。
街道上到处都是睡在马路边的流浪汉和三五成群的醉鬼。
不知是那家的俊俏媳妇和姐妹们闲逛,忽然被几个醉汉拦下,调戏两句,结果被人家的老公带着强人一路喊打,一路上更是踢翻了不少路边流浪汉的破碗。
秦天面对这种种人间闹剧,只能无奈的摇头,嬉笑怒骂,就是生活。
秦天向路人打听三零楼的所在,直奔此地而来。
到了城市中心附近的繁华街道上,一所三层高楼外悬挂着红色的灯笼赫然醒目。
三零楼的招牌被灯火点缀的异常华彩,红色的光晕挑战着男人们的视野神经,勾起男人身体里最原始的火焰,再加上红楼之下穿着暴露,身材婀娜女子的言语勾引,很多男人都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秦天来到门口,便被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双峰傲立的女子抓住了胳膊。
秦天与她对视,略显冷漠,抚去她的手臂。
“这位公子好面生啊,第一次来我们楼里吗?”女人香肩暴露在外,脸上涂着脂粉,红唇闪耀,好像是饮血一般,论姿色,这女人有些,但不算美丽,倒是那引人关注的挺拔之地,很想让人摸上一把。
“确如姑娘所说,我初来此地,还劳烦姑娘引见引见?”秦天的话充满了挑逗,可脸上冰的让人无法靠近,但在秦天这般倜傥姿色之下,别说是世俗女人,就是闺中碧玉,恐也会失了方寸,招架不住,被秦天说了几句,这女人已经隐隐约约的感情泛滥,溃堤成河了。
“还引见什么啊,有什么好引见的,放眼这整个楼里,一个个鬼艳鬼艳的,我看公子如此清秀,她们那配得上了,我不就行吗?”女人显然是误解了秦天的意思,真当秦天来此地寻花问柳来了。
秦天也不解释,他要找王可,又不可直接闯入这女人为主的地方,那样岂不是要搞得满大街沸沸扬扬,王可别说不跑,手底下能没有几个得力的干将?
在与女人的拉扯之中,秦天拽进了楼内的一间房中。
秦天淡定的坐在椅子上,一路上被女人吃尽了豆腐,心里不太爽。
“公子,公子我们开始吧?”女人走近秦天,言谈举止,尽显春色,秦天微微一愣,顿时还不懂女人要干什么,随后才无奈的笑了笑,他竟然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公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一个不够,不知道口子还好这一口,那我这就去多少些姿色出众的姐妹来?”
“更不是这个意思。”
女人惶恐,“公子,奴家可真不知道公子的心里在想什么了,莫非公子是有心事?若来到这里,就让奴家好好伺候公子,忘掉那些狗娘养的烦恼吧。”
“你说烦恼?”
“是呀。”
“是啊,我的确有些烦恼。”
在女人惊讶的目光中,秦天将腰间武器一件件的掏出来摆放在桌子上。
“姑娘,其实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这些,是你应得的。”秦天还是老样子,手中多出几枚银币,仍在桌子上。
能用钱可以轻松摆平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大问题。
秦天习惯了用直接有效的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是选择其他复杂的手段,尽管他的手段多的是。
金钱往往是最能触动人神经的东西,比其他方式都来得更为奏效。
女人看了看桌子上的两枚银币和武器,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在这楼中服侍过多少也自称是强者的家伙,会不知道秦天的意思吗?
“公子既来这里的目的,我大致已经清楚,不过公子,你大可以仙享一番,然后再去办大事啊。”女人盯着秦天的身体,释放出贪婪的信号。
“那个倒是不急,急事只有一件,你当真猜到我来此地为了什么?”秦天躲闪着女人的目光,她的目光,比起郊外的野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且慢!”女子轻轻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四下无人,这才凑到秦天身边小声问道,“公子来这里,寻仇,还是行凶,所杀之人,可正在楼中快活?”
秦天摇摇头,解释道:“我既不是寻仇,也不必杀谁,你不用害怕,见血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的?你看我这身衣服,不算名贵,但也干净,我非常喜欢,穿了许久,不想让烂人的狗血给弄脏了。”
“公子说话,太过于拐弯抹角,你是担心我会不帮你,只凭我与公子一见如故,还有钱的份上,你想我怎么帮你?我需听个明白。”女人是个老江湖了,虽然不是在这种事情上老练,但她接触的人多了,见过的世面也就多了。
“你只需告诉我,王可在哪,然后拿着钱出去!”
“你要动他,你不想活了?”女人一听,双峰当即一颤,显然是吓得不轻,随即双手抚胸,顺了顺自己的气,这才安稳下来。
王可是三零楼这里的常客,甚至在这里楼内,多少新来的姑娘,第一晚都被王可包了?
这里几十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床他没有爬上去过?
王可的名声,就好像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别人动他不得。
平时这个家伙,连女人的身体钱都拖着,这让女人们对他也是恨之入骨,可惜他们哪有本事为自己伸冤,王可和上面,沆瀣一气,女人们能有什么办法?
“是他自己不想活了,怎么会是我呢?我找姑娘你,只是怕自己对这里并不熟悉,若找起来,手段粗鲁了些,稍有不慎,就会打翻桌椅,坏了这楼内的良辰美景,所以还请姑娘看在这里安定祥和的份上告诉我王可所在。”秦天一一收好武器,他察觉到到,王可的人缘,的确不怎么样,就算今日秦天不杀他,他日王可也必然会得罪某个强者,从而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那秦天又何必给齐贵去找麻烦?
“好,既然收了公子的钱,那我就会为公子办事,那王可平时竟欺负我们姐妹,我们斗不过他,只能忍气吞声,若今日公子给我们做主,就是我们的大恩人,只是公子,千万小心,这王可,也不是一般人,他的手下,各个厉害,曾经打死了我们一个伙计。”女人说道。
秦天想听的不是王可和三零楼的这些琐事。
在女人的指点之下,秦天在三零楼内转了转,果然找到了在房间内正翻云覆雨的王可,但他在门口伫立良久,并没有直接破门而入,直接将王可拉出来。
此地是王可的地盘,秦天不能大张旗鼓,喊打喊杀,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才好下手。
他此行牢记齐贵的吩咐,王可可以教训,但不能杀,他也不想给齐贵留下任何烂摊子。
等屋内的催山倒海般呻吟和风卷残云般的娇喘平息了,秦天此刻才动了动,来到门前,轻叩门扉。
咚咚咚!
“谁啊?”
“是我。”
“你是谁啊,跟大公子玩猜谜语呢?”
“哦,公子见谅,是王城主派我来的,找公子您有大事相商,我刚才怕耽误了公子的美事,所以才没敢打扰公子您,此事耽搁不得,我们需要见面详谈才是。”
“你是我叔父的人?他这个老东西近三年来都不跟我联系,今天这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怎么突然找我有事,难道他在城中不好?”一个男人正从雪白的一坨肉上爬起来,随即一脚踢开女人,大骂了一声”滚。”
等王可穿好衣服,随后便想到了什么关键点,随口大骂:“好你个狗奴才,缺德玩意,竟然敢在门外偷听本公子寻欢作乐?”
“我并非有意偷听,而是公子勇猛,堪比郊外的凶狼,声音太大,这附近都能听到。”
“行了,行了,给我闭嘴吧你,我倒真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奴才,胆子竟然这么大?现在滚去门口等我,我随后就来,若你没有什么重要消息,我定然会胖揍你一顿不可。”王可骂骂咧咧的说道。
秦天应了一声,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他退到红楼之外的街上等候,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没有头发的,胖胖的矮子,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从门口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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