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幕与眼中的那个身材单薄,看上去有几分姿色的男人确定一点瓜葛也没有。
仅有一面之缘,谈不上熟悉。
这种人多了去了,云幕那会个个都放在心上?
可他的所作所为,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这分明是为了救自己,而不惜送命来了。
这一类人,在云幕的生命中,倒是不曾遇到多少。
云幕驱赶着秦天,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为自己送命。
秦天脸皮够厚,此时就是一剑也刺不透。
要说人一旦无赖起来,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秦天何时会因为一个陌生人铤而走险,甚至说是步入死局?
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名的就出现在了,他本该出现的位置上,它必然要出现的位置上。
直至这个叫云幕的女人出现在他生命之旅的一个点上,秦天就知道,自己跟这个女人,将会发生很多事情。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头罢了。
“姑娘,这话估计你要跟面前这个大家伙去说,我既然来了,怕是想走,走不了了。”秦天摸着自己的匕首,已经做好了飞蛾扑火的准备,他来牵制白虎,或许女人还有逃命的可能。
“岂有此理,我还没见过这么白痴的人。”云幕小脸一红,气的说不出其它话来。
“这个东陆怪胎是谁?”泣鸢诧异道。
“是个神经病,姐姐不用理他,他若想死,那就成全他好了。”云幕回道。
泣鸢看了看云幕,再看看秦天,眼前这个男人,身体虽然不如其它男人那般健硕,但是气势却胜他们十倍,姿色也可圈可点,五官分明,没有半分视觉上的糙点,一头短发,令其精神抖擞,能在沉沦之地,见到这样一个在夜晚闪着光点的男人,倒也是让人感觉特别。
“又是一个为了求爱,而无辜送葬的人吧,勇气可嘉,就是运气不好,就凭你,那点配得上云幕妹妹?”
泣鸢看得出来,这男人可不是神经搭错线了,而是为了云幕才来的。放眼西陆,臣服于云幕容颜之下的男人,何止千万?
就连各大族中出名的天才少年,大君之人,又岂能简单的过了云幕这关?
世间万物,一旦完美到极致,便会成为人们竞相追逐的对象,何况云幕的身后还是整个彩云之巅?
若泣鸢此刻退去女人的外衣,摇身一变成了风流倜傥的男子,也应该早就折服在了云幕的面纱之下了,何况是他人呢?
秦天听后微微一愣,泣鸢说的的确有那么一点考证。
秦天为何而来?
这是一个伪命题。
现在怎么战斗?
这是一个真问题。
“来不及了,不必耽搁,你们二人,从西边突围,那边野兽最少。”秦天望着云幕冷淡中带着一丝丝感触的小脸,十分冷静的说着。
他刚就在西边潜伏,自然知道野兽的包围薄弱点在那边。
“走吧,妹妹,这种男人自愿为你而死,也不可惜,男人嘛,就是用来利用的。”牺牲秦天对泣鸢来说是最正常的人该有的表现,何况,泣鸢手下牺牲的工具,那还少得了吗?
云幕有些犹豫不觉,秦天坚毅的背影告诉她自己,这个男人与西陆那些男人不同,他肯牺牲自己,光是这点,就超越了那些言辞华丽,行为做作,自称对深深爱慕,可抛弃一切,此生相随的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