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功已经逃走，想要追上去，是不可能了，特别是当着程子伯的面，流凡想要做事，就如同给自己套上了一件枷锁，有一双大眼睛在无时无刻的不看着你，这让流凡感觉极差，至少在这件事情，程子伯不会放任他乱来。
“你来沉沦之地做什么？”流凡邀请程子伯到城中最好的酒馆中一叙，要了两碟小菜，一份熟的野兽肉，两坛子好酒，刚坐下，流凡就急着询问程子伯的来意。
从雪之国到沉沦之地不远千里，程子伯当真主要是来找自己回去的？
流凡可不会相信这些说辞，其实程子伯来干什么，流凡早已猜出一二了。
野兽朝拜，天阶之地这种事情，百年才有一次，雪之国对此早就记在心上，怎么会缺席这样一场盛宴？
海鹏随着两人一同就座，并不见外，好像早就认识程子伯似的。
程子伯对他也没什么好问的，所以场面极为融洽。
流凡孤身一人在沉沦之地，身边缺少帮手，海鹏的出现，的确是帮了流凡大忙，他让几百双眼睛盯着流凡，那么海鹏自然他也调查过了，在做介绍也是多余。
言归正传，等待三人都坐下后，程子伯巴巴嘴，想好了要怎么回答，但还是没说这些事情，反而问道：“流凡，说实话啊，秦天这个名字这么俗气，我平时啊，就是看不管那些名字里带着天啊，地啊什么字的，听起来很有气势，但真是俗不可耐。”
流凡打眼睛一瞪，骂道：“老子叫什么，关你何事，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程子伯撇撇嘴，露出嫌弃的表情，说道：“你何必多此一举，我来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不过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还是带你回去，这次的事情，我调查清楚了，是军部有些小人勾结西陆之人，人我已经抓到了，并且当场杀了他的同党，你那些兄弟的仇我也给你报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谈及此事，是流凡心里的伤疤，程子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就好像是一层层解掉伤疤上的死皮。
“你不必说了，你只管告诉我，那个家伙是谁，我兄弟几十人，加上雪之国的士兵百人，他们岂能这么白白死了？”流凡握着拳头，眼睛里闪动着可怕的复仇。
“不要激动，稍安勿躁，我不是说，那人我已经帮你抓了，你还在怎样，适可而止吧，你要知道，再往上面查，可就触及到某些大人物的利益了，飘雪孩子过也不允许我这么做。”程子伯哀怨的说道，他虽然是凤岐营的人，但凤岐营不过是雪之国的一个部门，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岂是凤岐营可以动摇的？
听到这话，流凡不禁在心中思考，这所谓的大人物，连程子伯都动不了，甚至是不能怀疑到他，岂不是只有最上面的几位？
“哼。”流凡以不屑的言词回应程子伯，他是小人物一个，知道对抗不了那些大人物，可他不会就这么服气了，“以后，总有能对付他们的时候，我就不信，他们可以仗借这样的地位一只嚣张下去？”
“那自然是不能，这些女王心里都有数，你以为女王人小，不懂事，那都是假象，能够担当雪之女王的人，那个是平凡之辈？”程子伯后半句声音极小，仅仅三个人能听见，他是担心，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若是传到了雪之女王的耳朵里，又是一桩惨案。
“我还以为你没有害怕的人。”流凡鄙视的说道。
“你我为之奋斗的目标又是什么，这可不是害怕，而是尊重。”程子伯唉声叹气，心中自有他的想法。
“不说这个了，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一想到这些家伙，就让我心里不痛快。”流凡说道，恰好伙计也送来了酒，流凡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所有惆怅，就着这一杯酒全都喝倒了肚子里面。
海鹏在一边听了一个一知半解，马马虎虎，虽然不是太懂，可那些事情是他能说上话的，那些事情是他说不上话的，海鹏则是心知肚明，所以不说话，当一个聆听者是最好的选择。
程子伯笑着，陪着流凡饮了一大杯，然后对视一眼，放声大笑。
他们两个友谊，要追溯到流凡刚刚走进悲风营地的那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