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有个侧门,走进去是更小的隔间,里面只放了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木头箱子,正中镶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类似长命锁的样式,凹陷下去的图案像是一朵五瓣花。
花?
萧佑薇轻轻摩挲着那锁,忽然灵光一闪,从头上取下一支花簪,细长的簪身上恰好顶着一朵盛开的五瓣桃花。
她小心地照着凹陷的形状把簪子对准,果然严丝缝合。
这还是爹爹两年前赠的东西,还嘱咐她小心保管,不要离身,原来是当钥匙用的。
她先往一侧扭动发现受到阻力,不成,换了方向还是不行,最后试探着向前一按,锁内传出清脆的响声。
开了。
和它一起打开的还有石壁上的一扇门,大概就是爹爹交待的逃生出口。
箱子不大,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叠契书,一个厚厚的册子,一张四海钱庄的存银底票,一本书,右上角摆着一只精致的小木盒,她好奇地打开,发现是一块金属牌子。
不知道用了什么工艺,正面清晰地现着线条勾勒成的银色雄鹰,展翅欲飞,背面则是凌厉如锋刃的字迹,是个“林”字。
“林?”
萧佑薇正琢磨着,却听阿元脱口而出:“这是林家家徽!”
“家徽?”萧佑薇狐疑地歪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阿元顿时愣住,摸着脑门,一脸疑惑的表情不似作伪,“我不知道,就是看到它的时候脑子里就窜出这几个字……”
“这鹰,我也有。”
阿元从怀里摸出一块金属牌递给她,萧佑薇接过对比,牌子大小相同,鹰的线条也一般无二。
只是阿元这块没有字,而且雄鹰头上多了一片高扬的翎羽,虽然是刻在牌子上,鹰眼却透着睥睨群雄的神韵,两相比较,箱子里那块就普通得多。
萧佑薇再看阿元的眼神中就多了深思。
记得那年她十岁,爹爹背着个血人从外面回来,发榜招了全贺兰城的大夫,都说伤得太重没得治了,就算侥幸治好也是个傻子。
爹爹对这个比她稍大的孩子异常上心,甚至打算出门寻名医救人。恰巧那时她后来的师父门罗真人路过,顺手揭了榜,把阿元从阎王爷面前抢了回来。
可惜一个俊俏小少年醒过来就丢了记忆,做事也是一根筋的。
当然还是比傻子好多了。
爹爹对阿元一直很好,她原以为爹爹要认他作义子,可是爹爹始终没提,只让阿元跟在身边,倾囊相授,保持着类似师徒的关系。
看这两块家徽,难不成他们还有亲缘?
“有机会再问你。”
阿元眨眨眼,没吭声。
丢下这句话后她又翻看了其他东西,契书足有几十张,有的是卖身契,更多的是自由契,也就是大越用来确定劳务关系的合约,可是上面的人她并不认识,也不知道在哪。
册子很厚,分为上下两部,上部详细记载了几十处酒楼和商铺的位置、主事的名单、画像、家庭籍贯等信息,地址遍布大越排得上号的大州大城。
下部则是大越和周边诸国主要势力的资料,还有天下局势分析,看日期记载最后一次添改是在一个月前,全是爹爹的笔迹。
最后那本书不厚,封皮上用怪异的字体写着“生”字,言辞拗口难懂,后几页还附了经脉图,她猜测这是一本教人运气的功法,里面还有爹爹的注解,可是没有注完。
这时,阿元忽然从箱底抽出个白色的东西,“小姐你看,这纸长得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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