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说道:“昔日我曾追随陶爷身侧,受过他指点之恩,陶爷这番临行前曾告诉我,倘若来日妹妹遇到难事,需尽力相助,近来听说妹妹与桃花庵的紫苏姑娘有些缘分,本应暗中出手,此番邀妹妹相见,实在惭愧。”
萧佑薇惊讶地说:“陶爷?陶九知?”
柳诗点点头说:“不错。”
话说得绕了些,意思却不难懂,就是说柳诗早年跟在陶九知身边,受过陶九知的恩情,现在陶九知把他的人情用在萧佑薇身上,让柳诗无条件帮她,既然是无条件,当然是不必露面,只管帮忙就对了。
可是柳诗却选择明面上找她谈事,又先说了自己有难处,那就不是在还人情,而是想和她明码交易的意思了。
这样对萧佑薇来说可能是既公平,又体现尊重的事,可是站在柳诗的角度,等于是辜负了陶九知临走的嘱托,所以才说羞愧。
不得不说,像这样把话挑明了说,反倒让人很有好感,无论交易成不成,至少对方行为坦荡,人品不用怀疑。
萧佑薇看她的眼神亲近了些,用轻快的语气说:“原来我和姐姐相识,竟是沾了他的光,下次见面真该好好谢谢他!”
又说:“咱们女子的事儿,便不要男子掺和了,姐姐先前说的帮忙是指?”
这是一个信号,意味着她愿意绕开陶九知的委托,和柳诗进行公平的私人交易,接下来,就应该是开诚布公,谈价码的时间了。
柳诗显然领会了她的意思,美目中隐隐多了一丝感激,言语也诚恳了许多,“这件事情是关于我腹中的孩儿。”
萧佑薇心中疑惑,还是耐心听她讲下去。
“这孩子命苦,还没出生就失去了父亲庇护,我刚怀着他时中了别人的暗算,本以为及时服下解药就会没事,不料一个月前……”
柳诗侧脸升起两朵红晕,更加娇艳夺目。
她低下头沉默了一瞬。
萧佑薇默默地看在眼里,这样的举动,代表羞愧,同样的情绪在之前提到陶九知的时候也出现过,只是现在更加明显。
她为什么羞愧?
柳诗保持着低头的动作,飞快地瞥了萧佑薇一眼,有些艰难地继续说:“一个月前,那药再次发作,虽然费力寻到当时配制的解药,可是大夫告诉我说,如果继续用解药压制,会对胎儿不利,轻则生产困难,重则……”
“……胎死腹中。”
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手指揪着腹部的纱料,指尖已然发白。
萧佑薇理解又同情地看着她,小心地问了一句:“那是一种什么药?”
怀孕初期被下药,吃了解药还有残留当然不算稀奇事,可是从柳诗的话来分析,她显然对自己的医师很有信心,在再次发作之前一定是深信全解了的,这药居然只靠一点残留的药性,蛰伏这么久之后卷土重来,真是霸道。
柳诗脸色难看,那嫣红却更加醒目,娇艳得近乎妖异。
三个字从她檀口中缓缓吐出。
“娆春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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