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剧情里一样,众人尝过前三名的酒后,杜小蛮顺利摘得桂冠,让那些酒坊主人和世家们大跌眼镜,尤其是之前在水仙台嘲笑过她们的唐老板。
“怎么可能?就这个黄毛丫头,她怎么可能酿出比我们好的酒?我不服!”唐老板气得两撇小胡子直翘,红着眼气势汹汹地指着杜小蛮就骂。
杜小蛮刚从高台上回来,正是最开心的时候,尤其是看清她那位过继进门的好哥哥吃了屎的表情之后,心里简直像砸碎了一罐蜜糖,满满的甜,简直恨不得仰天大叫几声表达畅快的心情。
就在这时候,她听见了唐老板的质疑。
杜小蛮再怎么懂事能干,毕竟是个爽朗又执拗的小姑娘,一听有人怀疑她的酒顿时板起脸。
“又是你这无中生事的家伙,一把年纪了做不出比我一个后辈强的酒,之前你说我连酒都没喝过,现在还想诬赖我不会酿酒,你当这里的各位大人都是味觉失灵,被我蒙混过去的吗?”
这话问得尖锐,而且前因后果全联系到了,唐老板迎着一道道不善的目光,顿时支吾起来。
程家航站在面色阴沉的程辉身后,他见唐老板对面的萧佑薇眼含冷光,心里对这个不开眼的蠢货更加着恼,正想上去解围好在佳人面前博个好感,却被程辉一句话钉在原地。
“你给我在这好好待着,色令智昏的东西!”
程辉是什么人?
程家的家主。
轮诗书他比不上程二郎,轮酿酒他比不上程五郎,能坐上家主的位子靠的不是年长,而是天生会钻营的本事,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人,一双眼睛尤其老辣,早就看穿了程家航那点小心思。
他膝下只有几个女儿,是打算把这个侄儿当接班人培养的,可程辉诗书学不成,不能做官为程家保驾护航,酿酒看起来说得头头是道,其实全是纸上谈兵的玩意,看似锦绣公子,其实满腹草莽!
在家时与小丫鬟戏耍也就罢了,出来办正事居然还只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简直是愚不可及!也不想想那杜小蛮是什么人,杜家被驱逐的大小姐,她今天在会上展露光芒,倘若被重迎回去,以她表现出的手艺,杜家重得荣耀也不无可能。
再说这里数十个酒坊和世家都被一个小丫头踩了下去,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想去为杜家丫头出头,岂不是打了这一众人的脸,为她撑腰,也不怕把自己腰折了!
程辉想着刚刚杜家丫头那瓶酒的口感,心里忌惮更深,直到回去禹城的住处还僵着一张臭脸,程家航不明就里,还以为他是因为程家没拿第一才会不快,根本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己。
这时候,一辆看来寻常的马车正在禹城外的官道上疾驰,姜二爷搂着爱妻轻声哄着,见她睡得香,他心里也松坦了些,低声问:“今天怎么回事,是何人惊了夫人?”
外面头戴斗篷的赶车人道:“属下会尽快查明那人的身份,属下离得远,只依稀听见那女子说到运势不佳,唱晚池,夫人似乎对她极为信服。”
姜二爷面皮抽动,眼底升起一丝阴霾,阴沉道:“运势不佳?倘若让我知道你戏耍了她,必让你尝尝什么是运势不佳……”
就在这时,车厢猛一颤动,陈如月惊坐起,满眼迷茫,“怎么了?”
姜二爷压下杀意,搂住她柔声道:“月儿不怕,只是车轮硌上石子了,你再睡会儿?”
“嗯,好。”陈如月乖顺地点点头,感到脑后某处一阵热流,困倦地昏睡过去,姜二爷收回手冷着脸跳出去,那赶车人已经持刀拦在另一辆马车前,对方的马夫是个脸嫩的青年,已经吓得脸发白,车里只有两个小丫头相互抱着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