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妇人冰霜一般的脸上眉头一皱,冷笑起来,“好你个老酒鬼,如今可是过得逍遥快活,竟然还收了一个徒弟,真是可喜可贺啊!”
孟九歌自始至终没有关心场上的动静,仰头对着酒葫芦喝得痛快,听到这妇人的声音才愣了一下,视线下移。
随即,惊慌出现在了他的眼睛里。
“是……是你!”孟九歌颤着嗓子,这副神情,叫所有人心里都打起鼓来,纷纷猜测这妇人的来历!
“是我!老酒鬼,这么多年没见,别来无恙啊!”妇人冷笑。
“是,是,已经十六年未见了!”孟九歌的脸色恢复如常,“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弟妹?”
弟妹?众人更是一怔!
那妇人更是冷笑起来:“好与不好,你瞧不出来吗?自那负心汉将我娘儿俩抛弃的那天起,我的心里就只有恨!”
三言两语,字字锥心!
“弟妹,你又何必如此自苦,往事随风……”孟九歌脸色惆怅起来。
“往事随风?好一个往事随风!”妇人勃然大怒,嘶吼起来,“他负我轻我贱我,为了那个贱人,抛弃身怀六甲的发妻,叫我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这般奇耻大辱,你却用一句往事随风,就这么轻飘飘地遮盖了?”
妇人说得咬牙切齿,浓烈的恨意在厅中弥漫开来。
众人听得却是一头雾水,这人到底是谁,又被谁抛弃了,以至于让她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既是天下人的笑柄,在座诸位,又为何除了孟九歌,再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罢了,你执意这般自苦,我也拿你没办法……”孟九歌说着,瞧见了妇人旁边的那胆怯少女,眼神一亮,“她是……牧兄的女儿?”
少女见这老汉突然望向她,下意识往妇人身后躲了躲。而“牧兄”两个字,让程啸山、素檀两人证实了心中疑惑,已猜到这妇人的身份,其他人仍是一头雾水。
“她叫苗青青,是我苗红君之女,与旁人没有半点关系!”妇人恨道。
“你……她跟你姓?”孟九歌诧异。
“我生的女儿,不跟我姓跟谁姓!”
“可是……罢了,罢了!”孟九歌本想辩驳,却只是叹了口气,打量那少女一番又道,“孩子长得像你!”
妇人冷笑道:“这小贱人身上流着那负心汉的血,若非长得像我,我怎能容她在世,将她养这么大!”
“你……疯了,疯了,你真是个疯子!”孟九歌也怒了起来!
“是啊,我早就疯了,十六年前就已经疯了!”妇人大吼起来,架在孟九歌脖子上的柳叶刀猛地一转,发出“嗡”的一声鸣响。
妇人龇牙怒吼:“说!那狗贼,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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