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劲风拂扫之中,沙尘弥漫。
三名蒙面暴徒,手持雪亮利刃,破门而入。
顿时,小小酒馆之内,除了冷冽而带着尘土气息的狂风,以及千回百转的酒香,还有那似有若无的血腥气息之外,还沾染了一缕缕浓厚的异香味道。
是烟膏。
这几名暴徒,看来是喝多了酒,以及吸多了福-寿膏,如今暴走了。
“钱!”
“钱!”
“钱!”
暴徒嘶吼着,手中刀横劈竖斩,酒馆内杯盘狼藉,桌椅板凳被砍断,囚徒脖子之上,眨眼间便横了一柄大刀。
他面前的酒桌,打翻了一地。
至于那名专心对付吃食的捕快,也是同样被一名暴徒持刀威胁着,那刀锋紧紧地压在他的脖颈血管之上。
场间唯有另外一名暴徒,以及才走到柜台后面的酒馆老板,是有距离的。
但是这距离,却被那名走向柜台的暴徒,给消弭了。
那暴徒手中,除了一柄长刀之外,右手中还持着一柄弩,弩箭锋锐直指柜台后的肥膘老板。
“钱!”
那名暴徒嘶吼。
“今儿没什么生意啊这位爷!”老板艰难咧嘴,陪着笑。
“钱!”
“这不才来过么,怎么又来了?咱这儿是刘满刀大人罩着的,您……”
“别让我再说一遍!钱!”那名暴徒手指扣上扳机,并轻轻压了一下。
爆肥的酒馆老板双手一瘫,“得嘞,今儿算我倒霉!”俯下身去,开始打开柜门往外掏钱。
“嗯哼!”
这个时候,一声轻哼响起。
那名被刀锋压紧血管的捕快,丝毫不顾脖子上的冰凉与刺痛,抬起酒杯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大家都看向他。
捕快放下酒杯,挑眉,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几个,是做给我看的,还是怎么着?侮辱我?”
他缓缓回过头,看向那名将刀锋架在他脖颈上的暴徒,说道:“老子作为一名官差,就他妈坐在这里,你们对我视如无物,就在我面前抢劫,甚至还想shārén?”
“今儿我心情好,告诉你们,你这头肥猪,若是敢掏出一分钱,被这些家伙拿走,那么就是践踏我的尊严,我饶不了你,还有你们几个,我给你们三息时间,倘若还不把刀收起来,那就别怪我铁尺不留情!”
“哟呵?这位捕爷口气很大啊?铁尺不留情?怎么个不留情法?”那名持着弩-弓的暴徒转过身,看着他。
“你想试试?”捕快问道。
暴徒毫不在意地掀开脸上的面纱,笑嘻嘻地说道:“嗯!”
酒馆老板看见那名暴徒的脸面,怒道:“张威,你他娘,明天就是向刘满刀大人上供的日子,你作为他的手下,今晚来打劫我,是几个意思?我一定要将此事向刘大人汇报,他绝饶不了你!”
那叫做张威的暴徒,缓缓举起手中的弩-弓,指向捕快屈直的头颅,然后转头看着肥膘老板,笑道:“邱明格,你都这么说了,你觉得我会给你这机会吗?”
“看来大家,真的以为我在说笑啊?在这北大荒,官差的地位究竟低到了什么地步?”捕快屈直自嘲地笑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三!”
暴徒张威冷笑:“官差?官差算什么?我就不相信,你小小一只蚱蜢,来到这虎狼环饲之地,能他娘的蹦跶上天去!”
捕快伸出两根手指,道:“二!”
“你找死!”手持弩箭的暴徒张威,左手中长刀唰一声,斜劈过来,斩向屈直伸出的两根手指。
而那名将刀锋架在屈直脖颈血管之上的暴徒,更是想也不想,按住刀锋猛力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