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他满口的牙,有的被那几个巴掌打断,有的松动起来,整个口腔里满是鲜血以及疼痛。
但那些血与牙,都被他咽了下去。
现在,随着他的再次咬牙,顿时血腥味便充斥了他的口鼻。
“堂堂莫阿族,逐鹿草原,曾经几可问鼎天下,却想不到如今落魄到了这样的境地,一族之长,成了跪在别rénmiàn前,祈求饶恕的可怜虫,真是心痛!”
布鲁托斯再次低下头来。
只听得刘满刀继续说道:“莫阿族的骨气与血性呢?想曾经,一个名叫布里托斯-弗莱迪的古人,曾经在北莽蛮子手中,七进七出,杀得敌人丢盔弃甲,救了大汉世宗皇帝的性命,做到了护国将军的位置,整个莫阿族辉煌到了极点,但是现在,他的后人……他的这位后人,同样顶着‘布里托斯’的姓氏,却连自己的族长佩刀都保不住,如果今日,你违背我的话,手中一直捏着你莫阿族的尊严,而不把这柄象征着荣耀与传续的宝刀丢掉,或许我还会高看你两眼,但是现在……呵呵,你就是一个耻辱……”
刘满刀摇头顿首,说道:“我真是心痛到了极点。”
“世事变迁,如今的莫阿族人与汉军后裔,竟狗咬狗一般丢人现眼。”
“还记得那个笑话吗?咱北大荒的人都说啊,‘老子出门买包五石散,都能遇见十个以上操过的莫阿族女人。’”
刘满刀自顾自笑着。
餐桌下首,布里托斯捏紧了自己的双拳,眼睛里猩红一片。
他刘满刀,不是再侮辱他布里托斯一个人,而是整个莫阿族,一个文明。
犹记得,小时候,父亲每每谆谆教诲,一举一动,甚至精确到了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在将他当成莫阿族长来培养,可是自己长大后,那些无处不在的残酷现实,却使得自己没有能成长为父亲希望的模样,没能带着整个莫阿族,成长为很多族人希望的模样。
当一个族群的族长,都要去作坊里作功,以维持生计,这样的族群,还能指望他们再次雄霸天下?
几千号莫阿族人,如今每人都在奔波着,放弃了马与刀,还有大片的草原,出卖着尊严,以换几块堪堪能糊口的铜子儿。
或许再过不久,就没有人记得莫阿族了。
悲从心来,布里托斯泪流满面。
刘满刀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欺负那些脱不下古老甲胄的汉军后裔,是有自己的怨念的,这种怨念的存在,可以理解,因为你们族群曾经依附于他们,你们曾经如同亲兄弟一般互相尊敬与爱戴。”
“所以即便我与某位他们的族人有旧,我也不会因此而迁就于你,所以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想拿回你的族长佩刀吗?你想拿回属于你自己的尊严吗?你想拿回你的莫阿族荣耀吗?”
布里托斯抬起头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但他的胸腔内,仍旧是充斥着难以想象的怨毒和悲哀——自己个人于族群的尊严,竟都在那人手中,只有祈求他,才能获得,这算是拿回了尊严吗?
拿,尊严是可以拿的吗?
尊严,不应该是杀、夺出来的吗?
“很好,但是你犯了我刘满刀,我自然不可能这么容易让你拿回这一切!”
啪嗒一声。
那柄象征着威严与传承的、锋利的刀,被那人随手丢弃在布里托斯面前,上面的纹饰光洁如新。
布里托斯仿佛看到了一个被人qiángbào了的女人。
一个属于自己的、被人qiángbào了的女人。
而施暴者,就在眼前。
“留下一只手,拿着你的刀,滚!”
“如果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么就去死吧!”
那人冷冷地说道。
布里托斯没有半点犹豫,一把抓起地上的刀,猛然抽出,怒喝道:“我有!”
他真的受够了。
唰的一声。
那只白天就已经被那个捕快敲断的断手落地。
鲜血爆冲而起。
布里托斯感觉到了丝丝强烈的快意,自整齐截断的左手手掌处传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独自在大漠中行走了很久很久的人,脱水到了极点,饥饿到了极点,疲倦到了极点,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浇了一桶冰水在他的身上。
布里托斯艰难站起,捏着刀,转身迈步而走。
“是个男人,就应该做点男人做的事情!”刘满刀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许久之后,看着地面上,一条狭窄花道一般,淋漓的血路,刘满刀转过身,看向身边一语不发的年轻人,问道:“怎么样?”
年轻人点头,说道:“很好啊。”
“去你的吧,狗-娘养的!”刘满刀笑骂了一句,叹息道:“唉,无论如何,就是学不会那些隐士高人或者官员,讲话高深莫测云里雾里,却又让人觉得饱含深意……这布里托斯,会理解我的话吧?”
年轻人歪着头迟疑了一下,说道:“按照他的脑子,看起来……应该不会!”
刘满刀懊恼地抹了抹脸,问道:“这家伙,有老婆吗?”
“有!”
“那么……有上过他老婆的人吗?”
年轻人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这北大荒,便是连母猪母牛母骡子母马,都天天有人在上,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刘满刀手一挥,说道:“那么再加一把火,委婉地告诉这布里托斯,某某某上过你的老婆!”
“至于这某某某是某某某,你自己去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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