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蛊(2 / 2)

因为轮值,加本身不胜酒力,他滴酒未碰,和纪荷相距遥远。

两人一晚上没怎么说话。

到宋竞杨醉了,大家才鸣金收兵,开始多讲一些话,精力不再执着于美酒佳肴。

沈清突然站起来,邀请纪荷到她母亲身边坐,这一晚上,局长夫人对纪荷感兴趣至极,她们是第一次见面,本该好好聊起。

纪荷一听,微醺着微笑,很荣幸的和大着肚子的沈清换了一个位置。

她和沈清算熟,所以今晚是先打沈清电话,才邀来局长夫人,不然沈局也不可能来。

坐到沈清位置,和江倾就只隔着局长夫人,瞬时不止眼里有他,连鼻尖都逃脱不了……

“你身上好香……”路过他时,一晚上没怎么接触的两人,纪荷先用手触了下他肩膀,触下去的那一瞬间,他肌肉绷起,好似给她托了一把似的,纪荷才没跌倒,歪歪晃晃着来到局长夫人左侧。

坐下,和人家谈笑风生。

而那句你身上好香……

令江倾剑眉紧拧,仿佛一场错觉。

……

饭毕,纪荷还没尽兴,叫了专车,将除了老人家以外的所有人拉去KTV。

“全场我买单,大家尽情吃喝——”拿着KTV的话筒,她瞬间变身夜店女王,随着一首热辣的舞曲,开启狂欢。

“沈清,你觉得吵吗?”中途,微晃着身体,到卡座里找沈清。

前方被狂欢的人占据,真皮沙发缩在墙边,没有绚烂灯光的照顾,显得幽暗而安静。

沈清面前摆着瓜果,外套脱掉,着一件孕妇裙,神色温柔,笑意平和。

“很好啊,一点不吵。”

纪荷还是挺清醒的,忽然拥抱了她一下,对她说,“以后多出来玩。别憋在家里。”

“我会的。”沈清同样拍拍她肩膀回应。

纪荷笑着放开她。

沈清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本工作日志,交给他,“这是他的。里面内容,你可能用得上。”

“好。”纪荷接过后,很用心的装回自己包里。

旁边丛法医拿了一堆新鲜水果,朝沈清这边坐来。

“你们先聊。”纪荷笑着撤了。

包间很大。

她一站起后,就不知往哪里走了,然后莫名其妙到了另一角的一只单人沙发里。

旁边坐着一个男人,她一开始没在意,后来坐过来才从他模糊的轮廓一眼认出,这是江倾。

两只贵妃椅似的沙发,供人靠着、躺着,挺舒服,也格格不入。

远离扭动狂欢的人群,像一个单独的世界。

“沈清真不容易啊……”纪荷叹着,“英雄飞行员的遗孀……”

和英雄这个称号比起来,沈清更希望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一个即将出世孩子的父亲。

事与愿违。

她颇有感慨,身子歪着到他那一边。

中间有一个低矮到忽略不计的扶手格挡。

“江倾……”纪荷有点难受,头昏眼花,气息跟不上。

怎么了……

隐约听到他这么说了一声,纪荷皱眉,又失智似的笑开,那气息就喷在他脸颊边。

是的,脸颊边。

他正倾身察看她,纪荷一下扣住他肌肉累累的胳膊,弄地他一僵,那肌肉紧实度几乎伤着她。

热……

皮肤与皮肤的接触,引发一种渴望,想要更多……

“要你逞强……”他眼睛像黝黑的漩涡,一面凝视着她自讨苦吃,一面又心疼,剑眉微微蹙,手指想碰碰她,如她呼噜白晓晨下颚时一样……

好像一整晚没在意她,其实无时无刻不注意……

她喝酒了……

她又喝了……

她重新打开一瓶……

又来一瓶……

她醉了……

所以有机可趁……

所以正面表达不满。

“师母说宋竞杨很糙,其他都很优秀……你赞同?”他靠回沙发,只伸着一条胳膊在边缘,与她的几乎相触。

当然几乎,是还没触到,但江倾很敏感的呼吸加深,好像她时不时的在撩拨他……

纪荷模糊感觉一条很热的不属于自己的手臂,很明显是男人,挨得她好舒服,忍不住小指尖微勾,一寸、一寸挪,要触到他了……又没触到……再要触了……

啊,真的触了?

呵。

她不知了……

“赞同……”她艰难笑着,给了一个回应。

“师母经常给人说媒……”光线晃荡像地狱,只不过是享乐的地狱,人身体很沉很沉的往下坠,江倾闭眼,又睁开,亲眼看着前方全魔乱舞,而自己越发清醒下坠,“你懂我意思?”

“什么意思?”拜托,她醉了,还让她考试?

纪荷暴躁了,恼着嚷,“我、最、讨、厌、考、试!”

想起被自考支配的恐惧。

进明州台即使背后有人,没有文凭照样被瞧不起,她和雁南千辛万苦的考啊考……

纪荷累了。

往后一仰脖,双腿搅在一起,连同身子一起在沙发扭了扭……

自己那只手臂,不期然碰到一个高到吓人的温度……

“不是这意思……”他目光向前,声音暗哑,“别和师母太亲近。”

“什么……”她碰到他了,手背好硬,骨骼分明,靠上的部分能摸到青筋,指腹一滑过,仿佛里面流动的血液一下喷发出,令她沸腾……

“江倾……”她从沙发里起身,“我们不要说那个话题了……”

“说什么……”江倾突然轻哼一声,眉头拧了起来。

纪荷骑在他长腿上方,飘逸的荷叶边裙摆在前方的舞浪带动下似微微晃荡……

他靠着的上身突然弹起,像是扶她,又像要杀她,滚烫的呼吸灼着她下颚皮肤,又痒又近……

她看到他的眼睛,那么黑,那么绝望……凝视着她,想拉她一起入地狱。

纪荷闭上眼睛……

没有得到安宁。

他在靠近,很靠近,要干什么,不知……

“江倾……”这一声好难受,嘶哑着,不像自己的声音,又叫了一声“江倾”……

好像有话和你说,又好像没有……

你告诉我,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大炮哭:主人,我有预感她好像要拒绝你!

江队哭:o(╥﹏╥)o我同样有这预感……

作者惊:我还什么都没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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