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妈……
纪荷两腿夹住车身,动都不敢动,怕走光。
前面的男人突然动了。
在红灯即将离去的时间里,长腿跨下车,并且用戴着骑行手套的手掌重重按了一下她的腿,深色面罩没有掀开,但纪荷仿佛从这颜色的后面看到他的眼神在警告自己:
不准逃跑。
纪荷感觉自己牙关在打架,想冲他吼,她也想逃啊,可全身发软,手脚不听使唤,她甚至嘴巴里都发不出呼救声,怎么逃……
江倾转身,冲超跑驾驶位里二话不说就打了一记直拳。
砰一声。
隔着全封闭头盔,声音炸入耳,纪荷懵了。
那公子哥鼻血狂喷,大吼,“草你妈的……”
他副驾的女伴捂住脸惊呼。
江倾用女孩小巧的手包塞住公子哥的口,接着倾身拔下车钥匙,往下水道猛地掷去。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他突然下车打人的行为无疑惊世骇俗。
有人迅速拿手机报警,但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落窗对纪荷狂呼,“美女——你男朋友很可靠哦!”
“……”纪荷瞠目结舌。
他做完一切在部分群众的欢呼声中,重新跨上车,纪荷僵在后头,他扯住她两臂,扣到自己腰腹上,拧油门离去。
纪荷在头盔里落下泪。
气得。
……
“放我走。”
他将她劫到南江北岸的一处建筑工地附近。
硕大的塔吊在楼宇之间耸立。
江边的风清凉,不似城市的蒸笼,夜色下极其舒适。
纪荷眼皮沉重,破罐破摔,昏昏欲睡,但被扛上他肩头时,求生欲再次挣扎起来。
“现在放我回去,一切当做没发生,我不会让任何人追究你,求你,行不行?”
和他商量的语气。
江倾充耳不闻,将她扛到楼上,丢进毛坯的大房间里。
这房间一无所有到没有床,只有床垫和床垫上的一张竹席。
被扔下去时,纪荷惊叫一声,两手连忙按住裙角,在席上滚了半圈,狼狈昂起头,从乱发里骂他:“你不是人——”
他没理她。
转身往门口迈去,接着砰一声撞门,将她彻底丢下了。
“江倾——”纪荷猛地从席子上爬起,冲到门口去拧门,无论用多大力于事无补,她绝望,“江倾——江倾——”
声音再大,不愿倾听,等于白瞎。
……
楼下月色敞亮。
江倾站在别墅的楼下抽了一根烟,接着饥肠辘辘,从裤兜里掏了掏有点现金,抬眸望了楼上一眼,准备给她带点夜宵,手机忽然响。
知道他这号码的只有一位。
他接起。
“你下手太狠——蒋传兵下巴没了说话都不利索,再严重的涉枪案也需要他口供吧。”那头是道威严而不失温情的声音,接着叹,“还有那个牙齿被打掉的跑车小子……”
“怎么,我犯法了?”江倾没好气,呛了对面一声。
那头一愣大笑,“你干什么?我没说你犯法,那小子嗑了药开车,你是做好事,让交警逮住他,可你不能稍微低调一点?”
“怎么低调?”江倾侧了侧自己脖子,眼神阴冷,“闹就闹大一点。不然人家怎么注意你?”
“乔景良是优秀企业家,他的面子要给的,现在全城通缉你,过了今晚要是没消息,我们会故意往外围搜。总之,你带着纪荷先躲一阵,培养一下感情。等乔景良找到,你就是鸿升女婿,卧底还不简单么。”
这个方案是江倾自己提出来,现在从别人口中听到,他只想发火,“我是不是得搞大一下她的肚子?”
“最好不要。”那头严肃,“形势很严峻。我刚才只是缓和一下气氛,现在要告诉你的是,可能不等你和纪荷感情成熟,来自鸿升四面八方的人马就会将你切碎了喂鱼。”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江倾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所以淡淡一挑眉,“记得别加太多料,我肉原质最美味。”
那头惊笑,又劝,“顺其自然。她那边攻不下,你就换一条路走。”
江倾挂断。
眼底是浓郁阴影,像是能带走天上月亮的白芒,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听到她在楼上嘶声力竭骂他,什么上厕所没有纸,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江倾冷笑。
没有告诉过她,他立个人一等功那次就是从阴沟里带枪伤淌过,什么肮脏,什么味道他都尝过。
最好,她有种,就咒他不举。
不然今晚……
操死她。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憋到快神志不清的大炮惊坐起:什么什么?到我戏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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