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闭口不言的明镜，又道：“你认为，只要你不开口，我们就永远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明镜干脆闭上了剩下的那只眼睛。
金铃破淡淡道：“你错了，你不开口，别人不一定会像你一样也不开口。”
明镜睁开眼。
金铃破又道：“你能确定明扬也会不开口吗？”
明扬是个什么样的人，明镜十分清楚，绝不会像自己这样闭口不言，骨头也没有自己硬。明扬这个人，贪图小利，当初自己也是利用贪图小利的缺点拉拢他的。还胆小怕事，什么事都想往别人身上推，从来不敢承担一点责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保守秘密？到时候他一定会说出来。
明镜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清风道长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提条件！”
明镜道：“我知道这么做对不起青城派，更加对不起师父他老人家。”
清风道长道：“这时候，难为你还能想起你的师父。”
明镜不理会清风道长的讽刺，又道：“我只希望，掌门人不要将我的事告诉师父，免得他老人家伤心。等他老人家闭关出来，说我失踪了就好。明镜的这个要求，希望掌门能够答应。”
清风道长痛心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这件事我答应你。”
明镜跪在地上谢过清风道长，道：“指使明光的人，就是除垢居士！”
清风道长听了他的话吃了一惊，道：“什么，是除垢居士！”
金铃破却一点都不意外，似乎早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就是除垢居士，或者是说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人就是他。
清风道长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金铃破道：“即使我一开始就告诉道长这个人是除垢居士，道长会相信吗？”
清风道长黯然道：“绝不会相信。”他与除垢居士之间无话不说，青城派的很多事，清风道长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甚至还会主动征求除垢居士的意见。
金铃破道：“如果你一点都不相信，告诉你之后，再见到他的时候，难免会有些不自然，反而有可能引起他的猜疑。”
既然说了不如不说，对于金铃破隐瞒自己，清风道长同样无话可说。
明镜道：“他许诺，等我们拿到自在经之后，还会给我们一份逍遥经的武功秘籍。如果我们能将两本秘籍都练成了，将来青城派就是我们的。”
清风道长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替他做事的？”
明镜道：“就在明心师兄失败之后。”
清风道长道：“你们就这样甘心为他卖命？”
明镜道：“我与明光，都有把柄在他的手中，只要我们不听他的话，他就要告诉天下人。”
清风道长道：“只有你们两个人？”
明镜道：“还有一个名扬，不过他是最近才加入的。”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明智并不是我们的人。”
清风道长看向明镜的目光有些复杂，道：“我知道，明智已经将昨晚为什么下山，下山去做什么都告诉我了。”
明镜道：“如今，弟子知道的都说了，只求掌门给我一个痛快。”
清风道长觉得手中的长剑似乎有千万斤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举起来。他有心饶明镜一命，奈何他犯下的错误实在太大，偏偏又不可饶恕。
忽然，人群两边分开，一个人走了进来，道：“这件事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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