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气不太冷,可小贺时不时的就瑟瑟发抖,再不出去接活儿了只想在家呆着,静静心,养养神。想起这两天的遭遇就吓得浑身发软。
那是昨天下午5点多的事儿,小贺开着他拉客的电三轮车在一家种子公司的门口等着拉人,因为那里离火车站不太远,就快有一趟车到站了。这时只见三个穿着打扮特殊、行色匆匆的人急急忙忙走过来,其中一个穿花格子上衣的人对着小贺说:“师傅,快点去红同陇。”红同陇是这个县城西面的一片区域。看他们着急的样子,也不是车站来的旅客,小贺迟疑了一下,管他哪里来的呢,拉谁也一样,况且还这么着急。于是他拉开门让他们坐进去,自己也上了车,开着就向西奔去。
十多分钟后在他们的指引下七拐八绕的来到了西北角一家大门朝西开着的人家。下车后其中一个脖子上围着黑围巾的男人给了小贺十元钱,然后推开那扇朱红漆大门三人一闪而进。
看着没耽误他们三个人的事儿,小贺舒了一口气,转身又往车站的方向跑去。可此时车站的旅客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转了两圈也没拉上个人,于是他就往那段每天熟悉的路上转悠过去,可从六点钟开始转到八九点了就是拉不上一个客人,奇怪了今儿怎么跟每天不一样?即便有人来到他的跟前看看车想坐又不坐就走了,眼看天黑了,索性今天就这样回家吧,一路上小贺感觉到很纳闷!
今儿一天的收入不咋的,挣几个钱自己也清楚,他也懒的整理。吃过晚饭后,他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一边看一边又回想起今天的事儿,总感觉蹊跷。从上午到下午的多半天都很正常;自从拉了那三个人后就不正常了,咋回事儿?莫非那三人会特异功能?问题是送到站了,也没多收钱,不应该啊。忽然小贺回想到了那三人进大门时的情景:那就不是进,刚走到大门旁看见大门开了但没响,而且一下就没人影儿了,想到这里小贺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战。他把手伸进裤兜里想掏出钱来看看,可他怕,又忙缩回来,以前也听说过钱变成冥币的事儿,可他不想让自己亲眼见证这事儿。只是拉了个被子把自己盖起来,感觉有点麻瘆,身上起了疙瘩。
晚上他就准备就在沙发上睡了,他不想让老婆孩子靠近他,等待天亮后出去晒一天的太阳回来再说吧。
半夜三更睡的不是那么踏实时,小贺听到有人在说话,他拉了拉被子蒙住了头,昏昏沉沉就感觉在一片空地上,有风徐徐的吹来,他记得自己是盖了被子的,怎么风就能直接吹到了身上?这时就听见身旁有声音在说:“喝,今儿弟兄们好好庆祝一下。从今后咱们要互相多多照应,这几天每晚上都能来这里聚一聚一起喝酒,最过瘾了;不过今天咱弟兄三个的好好感谢一下恩人,要不是他送咱们过去,风大无处藏身咱们可能就要迟了。误了事儿,那可就是一辈子了。”
“是啊,虽然那地方不好,臭哄哄的可总算有个安身之处了。”
“就是,没办法我们只能走这个过程,等到下一回就会更好的。其它的不说咱们一起敬恩人一杯酒。”说完只见下午的那三个人一起来到小贺跟前,齐刷刷的举起杯敬他,他忙转过来一一端的喝下。喝完后就感觉自己醉了,躺在一边迷迷糊糊睡着了,但依然能听到他们的喝酒说话声。吵的他一直睡不踏实,不知过了多久就见其中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说“好了,你先休息吧,我们三个也要到那边休息了,明天见。”
说完不见了,待小贺醒来时已快天亮了。
头闷浑身没劲,但小贺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喝了口水,洗了把脸,吃过早饭后,越想越不对劲儿,看看已是九点多了,小贺出了家门,他推出了三轮车,一路开着直奔昨天下午到的那家。
到达后停下车进门进问:“你们家昨天来那三个客人了?”
男女人看了看顿了半分说“没来人啊,昨天我们家忙了一天,小母猪早产忙到黑了才生出来三只小猪,哪来人了?”
“三只?”
“嗯,就生了三只。”
小贺越发感到瘆的不行,甚至怀疑的看了看这家人。看上去是老实巴交的人家:满脸的皱纹,满手的老茧,满家的杂七杂八的人畜用品。
“我看看行不?”
“那还看哇嘛,那有甚了,猪下下儿子了,你道人坐月子了不能看,走我领你去猪圈看看。”
“啦啦啦……”
母猪躺着了。
“那不是,那就是那三个小猪,昨天才下下,今儿就可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