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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黄鼠狼的报复(1 / 2)

我们这里后山的野地里常有很多猎物。大人们常出去打猎能有许多收获,那是我们童年不可缺少的乐趣。甚至有些野货直接到了村落里到院里来找吃的。少不得被人要伤害和杀虐。

李家村有个娘俩,从山东来到这里,找了个村里的李老汉,过上日子。那山东女人生来性格刁钻尖刻,不受半点闲气。别说和人过不去了,就和家里喂养的禽畜都的较真。

这天她发现自己的鸡窝里多了一只鸡,卧在那里正下蛋,她心想外面的鸡偶尔串窝下几颗蛋都正常,关键是后来就不来了。索性乘着今晚把它杀了吃肉。白天鸡叫唤的不行,晚上一般叫声小。

到了晚上山东女人来到鸡窝一看,鸡门早已开了,鸡们吓的咕咕的叫,原来有只黄鼠狼正在咬着那只外来鸡,黄鼠狼看见人来了,头一怔,忘了再咬鸡,那鸡乘着空挡跑出了鸡窝。山东女人一看白来的一只鸡跑了,哪能饶的了这黄狼子,用脚把鸡门一关,揭开鸡窝顶上的盖子拿着手电筒照着黄鼠狼就打。黄鼠狼跑不出去,只能挨这山东女人的报复了,她拿起个棍子又戳又打,把个黄鼠狼打的头破血流直叫唤。按一般人的做法,这就管行了,你打死它也不能吃肉,干嘛非往死打呢?她不,她反而有了胜利感,最后打开鸡窝小门,在黄鼠狼出来的时候又狠狠一棍打断了一条后腿。这才善罢甘休。黄鼠狼拉着一条瘸腿滴着血吱吱着疼痛的跑了。好不狠毒的一个女人。她还在气白跑了一只鸡。

这女人回去睡下后,几次朦胧中好似看到那只血淋淋的黄狼子不甘心走去,回头在大门口盯着她的窗口。

她有个儿子十来岁,排行在李老头两儿子的下面,人们就叫老三。有天和村里的孩子淘气的玩上树,别的孩子都不敢往高爬,唯独他偏要一个劲儿的蹭蹭往上爬。直爬到四五米高了,回头一看下不来了,正左右为难时,手上一滑,一个猛子栽了下来。坐到地上哇哇大哭。一群孩子们使劲扶他,腿上肿的疼的起不来。那时人们条件有限也没舍得多花钱给孩子好好看,时间一长看不好了,腿纯粹瘸了,走的时候还的颠三下。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瘸。所以村里人就又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三拐子。三拐子长到十几岁的时候,山东女人看见瘸的那么厉害,怕以后生活受苦,又怕将来找不下对象,就想让他学一门手艺,恰好村里有个赤脚医生,就问他想不想学,三拐子也没别的选择,只好点了头。

这以后三拐子就开始了学医的道路。这一学就是多少年,师傅也换了好几个,内科外科,儿科妇科,反正除了手术不学,该学的都学了。谁也没想到这孩子是个有心人,竟然能学的非常好,学成之后竟成了后来方圆百里的好大夫。而且早已娶妻生子,家庭美满幸福。

这回该轮着三拐子的娘山东女人趾高气昂了,她觉得她娘俩这么多年异乡孤人,没少受老李家和村里人的欺负,这一回儿子给她长脸了,再也没人敢欺负她娘俩了,不但不敢欺负还的巴结她娘俩了。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大小毛病了?谁不来求他儿子呢?现在村里人都相信三拐子的医术,其他大夫都快被淘汰了,大不了住的近的人去买几颗索密痛,止痛药片片。有的时候看病的人多,躺在家来不了的病人,家里人还的亲自来三拐子大夫门上请人好几趟,才能匆匆忙忙的背上他的那大医药箱子开走,真是忙的走都走不办,腿脚也刻意的利刷了。看见那么大的二八大自行车,大梁都快高出自己的头了,可三大夫居然颠三下唰溜一次就能上了车座。那个俏刷劲儿,真不得不让人佩服脚下生风的功夫。最后逼目不识丁高傲不可一世的老婆,尽管对人态度冷横也的给情愿站在地下等待着的人们开药方。直把村里村外其他几个赤脚医生们气的,真真的眼红人家的生意。看看自己都门庭冷落了。也是,三拐子的生活过的越来越富裕,每逢过年过节的,都有人给送一两只整羊吃。

人能挣了钱后,慢慢的就心高气傲,开始浮躁了,腿脚也不利索了,慢慢腾腾的推出二八大自行车,脸上的表情凝重,好象每次出诊谁家不给钱似的,又好象谁家欠钱不还似的,反正是心里不痛快,眉眼不高兴。可来人却的极其献媚讨好,甚至快得三呼万岁了。因为谁叫咱信任人家,有病来求人家呢!即便三大夫的出诊费是其他大夫的两倍,人们也心甘情愿。最后看完病不但的给人家数好钱还的恭恭敬敬的给点烟递水,真是牛逼的不得了!

不要看三大夫的腿,脱了鞋坐在炕上不比哪个人矮,能说会道,正襟危严,极其聪明智慧。谁提起三拐子三大夫的名来,都不敢小瞧。那简直就是响当当的人物。就差在县政府的大门上戴着大红花表扬了。

白天吧,都好说,三大夫也好过,看病买药的都好过,唯独怕晚上。怕晚上有人生病,怕病人在晚上病情加重。

有时候半夜有人来敲门,汇报一下病人的情况,三大夫能意且过的就尽量配点药打发走,实在病情严重非走一趟不可的就唉叹两声起来跟着走了。日子久了,慢慢的三大夫就没有耐心了,而且变的功利了,本来也白天累一天,晚上刚刚睡着,听的外面急促的叫门声:“三大夫,三大夫,你快给过去看看吧,娃娃烧的厉害了”……

“咳嗽的厉害了”……

只要是他不坚持的,三大夫基本上是不跟上走的,就不出声,就是睡着了。门外的人一看叫不起来也就罢了,大不了天一亮急匆匆的跑来。能晚上跟上走的基本上是有钱有权的朋友,不用问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谁。

能坚持的一般都是带着卑怯的叫门声:

“三叔,三叔,我爸肚疼的不行了,你快点给过去看看吧。”

三大夫没听见,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三叔,三叔……”

依然如故,睡梦中似乎那人也应该走了。因为大概有十来分钟听不见叫声了。

“三叔,三叔,我爸肚疼的可厉害了,麻烦你给看看哇。”间歇性叫法,认为彼此都可累点。时间大概是夜里12点多了,的确是很晚了,三大夫平躺过身来,睁开眼睛,呼吸着,完全清醒了。门外继续叫着:

“三叔,三叔,”

三大夫就是忍住不出声。

大概半小时后三大夫终于忍不住了,因为他也得操心楼上的另一只皮鞋什么时候落地生响起,才能踏实了。于是出声道:“你回去把那暖水袋先给用上,再喝上一瓶藿香正气水,可疼点等到天亮后再说哇。”

“三叔,用了,不管用,你给过去打上一针吧,疼的不行了。”

贵在坚持,这位成功的把悉悉索索嘟嘟囔囔的三大夫叫起来了。

走了两三个小时后,三大夫才回来。气声骂道:“这个个泡营生,什么时候能不做了?”……

又夜也是睡下后不久,又听见外面有人叫门:“三大夫,三大夫,你快给看看哇,我爸吃错药了,满地打滚了,你快点起来给看看哇。”

听声音有点陌生,三大夫就问“你是谁了?哪个村的?”

“噢,三合头村的,你是老彭家的小子?”

“嗯,是了,三大夫,我爸让我过来请你了,他还说多给你点钱。”

“哎,老朋友了还说这干啥呢,我这就起来了。”

三大夫麻利的精神倍爽的穿上衣服起来,出了门,看见老彭的小子在门外站着,他也没见过,骑上自行车跟着就走,三合头村离这里也不太远,三大夫跟着老彭家的三小子绕绕弯弯不知走在那里了?待他抬头看那后生时,早已走在大前面,就只见黑影儿了,任他怎么叫也不停下来等他。每常这是一条非常熟悉的路,可是今晚怎么就是走不出多少路呢?蹬了大半天车子应该快到了,可再仔细观察原来还在原地不动。三大夫一下吓着了,浑身直冒冷汗,前后不着村,往前走,走不了;想往回退,老彭还在地上打滚呢,不管那么多了,今晚情况不妙,先回去吧。三大夫回到家里后一夜惊魂未定没睡着。

第二天也不敢对外人讲,只一家人坐下猜测,是不是惹下神灵了,故意害人呢,以后要多对大家好点,求福报。就连三拐子大夫他娘都开始有所觉悟,以前见有不顺眼的人爱叨叨的咋呼几句,后来再看见不顺她心眼的人,大不了瞅上两眼,人若问“三大夫去哪儿了?”死活不想说话的节奏罢了。

慢慢的三大夫一家发现人们来找他看病的不象以前那么多了,好长时间夜里也没有叫门的人了。人常说想到什么就来什么。这夜还真又来了叫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