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众人,包括田丰和沮授也皱起眉头,公孙瓒的强大是不容置疑的,凭借冀州如今的情况,着实不易应对,尤其是馥这副仓惶无措的样子,本想开口的田丰也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时,有三人相互目视了一番,一人缓缓开口道:“使君,公孙瓒将燕代之卒,纵横幽州,屡破乌桓,而今乘胜来南,其锋不可当,袁车骑在河内又引军东向,其意未可量也,窃为将军危之。”
张辽眼那人,身形清瘦,相貌清癯,颌下微须,颇有儒雅气度。
韩馥听那人提到袁绍意未可量,还以为那人要为他出计,立时期待的:“友若可有良策?”
张辽立时知道了,此人是荀谌,荀彧之兄。
馥期待的神色,荀谌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道:“使君自料宽仁容众为天下所附,孰与袁车骑?”
韩馥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霎时间想起了张辽对于荀谌等人为袁绍说客的断言,忍不住眼张辽,又谌,面色有些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喃喃道:“吾不如也。”
荀谌馥似乎明白了,眼神一正,道:“临危吐决智勇过人,又孰与袁车骑?”
韩馥摇头苦笑道:“不如也。”
荀谌叹了口气,向韩馥一礼,诚挚的道:“袁车骑一时之杰,使君资三不如之势,久处其上,彼必不为使君下也。夫冀州,天下之重资也,彼若与公孙瓒并力取之,危亡可立而待也。况袁车骑为使君之旧,且为同盟,当今之计,若举冀州以让袁车骑,彼必厚德将军,瓒亦不能与之争矣,是使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于泰山也。”
荀谌言语诚挚,在他劝韩馥让出冀州牧,实是救了韩馥一命,否则公孙瓒和袁绍两人真的狠瓜分冀州,韩馥转眼就是一捧灰土。
韩馥此时也感受到了荀谌的诚挚,本想就应了他,突然想到张辽先前的话语,忍不住眼张辽,心中大是纠结,诚如张辽所说,袁绍其人,外宽内忌,若将这冀州牧让与他,架空了自己,自己便如虎落平阳,只需借一小卒便能杀了自己,自己恐怕命不久矣。
荀谌本已经心动,突然又沉吟起来,不由皱起眉头。
这时,辛毗突然开口道:“公孙瓒拥有数万精兵,其实锐不可当,使君何不将这冀州牧暂且让于袁车骑,暂避锋芒,正所谓一山岂容二虎,使君一退,公孙瓒必转而与袁车骑争冀州,袁车骑弱而公孙瓒强,胜负未可知也……”
韩馥眼睛不由大亮:“佐治此言有理。”
不想一旁早已忍耐不住的长史耿武别驾闵纯和治中李历几乎是同时开口劝阻,耿武大声道:“冀州带甲百万,谷支十年。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可饿杀,奈何欲以州与之!”
冀州众人纷纷附议。
张辽琢磨着冀州众人的心思,若真论能力,袁绍做冀州牧肯定强于韩馥,他们此时拥护韩馥而反对袁绍,除了那两个表现激烈的真有些忠心外,其他人多半还是因为韩馥这个冀州牧不算强势,不会侵害他们的利益,换了强势的袁绍,他们的前景不可知,这应该是一众下意识的排外心理。
韩馥本就没太强的主见,州众官吏反对,也不由迟疑起来,又眼张辽,却见张辽垂目不语,犹豫道:“且容吾细细思之。”
此时已是天黑,韩馥打了众人,暗中又在后院召见了张辽和袁基。
张辽馥还在微微颤的身子,道:“使君可知形势之严峻吧?还是安排转移家眷和粮草才是。”
韩馥长叹了口气,道:“也罢,只能如此了,吾已令人安排下去,只是粮草不少,需要时日。”
张辽仿佛不经意的道:“粮草众多,使君可派得力之人照听闻使君手下诸如田丰沮授审配高览等,皆是有才能之人,何不令他们押送粮草,以防万一?”
韩馥一愣,道:“高览也罢,可为驱使,若沮授田丰审配,怕是不成,若是得知我等运走粮草,定会细细询问,极力反对,反倒弄得满城皆知。”
张辽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心急了。
不想这时韩馥突然基,道:“本固兄,馥有一请。”
袁基道:“文节慷慨借粮,有恩于上党,有何请求,尽可说来。”
韩馥长身一礼:“馥愿将冀州牧让与本固兄!”
咳咳!张辽被韩馥这一句话险些呛到,忍不住样惊愕的袁基,二人面面相觑。
张辽了下懵,不由咧了咧嘴,这韩馥不按套路来啊,怎的要将冀州牧让与袁基了?这厮啥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公告:app上线了,支持安卓,苹果。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
本站重要通知:请使用本站的免费小说app,无广告、破防盗版、更新快,会员同步书架,请关注微信公众号gegegengxin下载免费阅读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