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村西头这家饭店,在大厅找个桌子坐上,胖子去点菜。胖子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掂着两瓶青岛啤酒,放在桌子上,各倒一杯,举起自己的杯子,道:“阿尘,来一起走一个。”一杯酒下肚,冰凉瞬间侵占整个身体,从喉咙向下,之后一个嗝,从喉咙里涌上来。胖子边倒酒,边说道:“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咱们还没好好搓一顿呢。说吧,吃啥?哥哥我请你。”
张尘摇摇头,从桌上拿起一颗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烟雾,道:“你看着办吧。算算在家也呆一周了,该走了。”说着不由得感叹起来。
胖子也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点着,意味深长的吸一口。
伙计端上来两盘凉拼,一盘水煮花生配花菜,一盘油炸豆角配芹条,伙计道:“小神仙先吃着,小盘鸡炖熟就端上来。”
张尘递给胖子一双筷子,胖子接过去用手捋一下。张尘一副疑惑的表情,胖子感觉张尘往下他的动作,解释道:“饭店的筷子,不太干净。”
张尘哼笑一声,心里疑惑地道:“哎,你的手也不干净啊,这脑袋瓜怎么长得啊?”
张尘抽一双筷子,夹一个花生,放到嘴里,慢慢嚼着。都说花生越嚼越香,嚼得过了,会咬到舌头的,少块肉。什么东西适可而止就好,过犹则不及。
半瓶啤酒下肚,张尘脸色涨红,喝点开水。无聊的扯着各自的事,东拼西凑说几句。在等待中,迎来了小盘鸡,麻椒漂泊在表面,满满的一层,胖子拿勺子在瓷盆里搅几下,招呼张尘开吃。
夹起一块鸡肉,放在嘴旁吹几下,放进嘴里,一股麻辣爽到舌尖,还是家乡的小盘鸡是那股味。喝一小口啤酒,凉意与麻感相碰,又是一股别样的滋味。
两个人吃一盘小盘鸡,还是可以的,最后小盘鸡汤里面到煮熟的宽面,又是一番淋漓尽致。张尘不禁感叹,半年多没吃过了,还真的别具一格。
每人两瓶,张尘一瓶半,喝不下去了,就丢给胖子。
离开饭店,走在当街的路上,四点多。太阳的灼光烧烤着地面,地面的积热层层升起,走在路上,晒着阳光,汗液从额头冒起,渐渐深蓝色的衬衣,贴在背后,伸手抹去汗液,胖子道:“小尘,什么时候走啊?”
张尘望向远方,深邃的目光中透露着向往,答道:“后天走,到时候别送我,怕忧伤。”
胖子笑道:“放心,我才不送你呢?你也不是美女,还让我送,想得美。”
两个人往张尘家前院走,沿着小巷,远远地望见门口台阶下,趴窝着一条小黑狗。听到脚步声,低着头汪汪叫两声,看到张尘走了,迅速的爬起来,跑向张尘,围着张尘来回跑,扑倒张尘裤腿上。张尘使脚去赶,反而小黑狗往张尘鞋上扑,见张尘不搭理自己,小黑狗朝胖子叫起来。
张尘喝一声,小黑狗才老实的跟在后面。张尘打开铁门,小黑狗从门间隙穿进去,站在大门下,盯着胖子。胖子脚刚迈过房门,朝胖子大声吠叫起来。
胖子装势下小狗,小黑狗叫的更欢,胖子火了,撵着小黑狗去打,小黑狗一溜烟窜进狗窝,抬着头在窝口吠叫。
张尘站在边上笑笑,走进屋里,胖子随脚跟着进去,小黑狗仍不放过胖子,吠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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