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拉维丽枕着这风,这景,睡了过去。昏黄的光线照在拉维丽的身上,让拉维丽看起来是那么的圣洁,澄净无瑕,不可冒犯。
长长的睫毛,不时的泛射着光线,闪闪发亮,晶晶莹莹的,如同水晶打造的一般,让人沉醉。
秀颜之上,昏黄的光线明灭不定,照射出百千种情绪来,精彩丰富。
这一切都是极好的,可惜,拉维丽眉间的那丝忧愁,将这一切给破坏了。
即便心智坚定如夜云,也忍不住看的愣了愣神。
………………
车厢里,夜云一动不动,保持着那个姿势,他怕吵醒拉维丽,经历了这一变故,拉维丽也是该休息一下了。
窗外,风动,树动,如同一滔滔绿色的浪花一般,美不胜收。春天,注定是一个事情多发的季节!
时值四月,天下芳菲盛开!
各种各样的鲜花,草丛,树木,攒足了劲头,疯狂的长着,尽展各自的芳颜,红的,绿的,粉的,蓝的,紫的,不一而足,绽放着自己的青春。
“这样也很好,不是吗!”夜云自言自语道,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车厢里,有四成以上的人都睡了过去,这样一个适合睡眠的季节,真的是刮一阵风就能吹到一大片。
剩下的六成,就是像夜云这样的保镖,他们即便十分想睡,也不能让自己睡过去,如果他们不想丢掉自己的工作,并被追杀的话。
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睡了过去,就像坐在夜云后面对面的这个富豪。
这是一个中年人,络腮胡,剑眉,冷目,不时的闪过一丝精明智慧,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不苟言笑,自有一股令人敬服的气势。
“达基,你觉得这个男孩怎么样!”中年男人偏头,向坐在他身边得这人问道。
“嗜血重情,沉睡之魔王,没事尽量不要招惹!”被叫做达基的人同样是一个中年人,同样不苟言笑,刀削一般的脸庞上,全是冷冽,看着让人就有一种畏惧感。他坐的笔直,整个人就像一柄宝剑一般,剑眉之上,有着一条不长的疤痕,更添一分男人之色,整个人就像是一头沉睡的猛兽,散发着恐怖的铁血之气,一看就是个当过兵的人。
“哦,居然能得到铁狼你如此评价,看来,我们是碰上狠角色了!”坐在达基对面的一个青年人开口说道。
这个青年人长的不错,比较帅气,就是太阴柔了,没有多少阳刚之气,脸色就像大病一样,雪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棕色长发,高立领风衣,手中还玩着一柄手指长的短匕。双眼却是与众不同,瞳孔部分,呈双星围转形状,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库利,你还是那样,喜欢装模作样,你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你!要是没有察觉到危险,你又怎么会下意识的玩着这柄短匕呢,他可是你的至宝!”最开始的那个中年人说道。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库柏!”闻言,这个叫库利的青年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摸着脑袋笑道。
“说实话,自从这男孩走进车厢的那一刻起,整个车厢里,只要有点实力的,就没有不警惕,真的,就像一头嗜血魔头走了进来一样,浑身上下弥漫的那股血气,就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一样!”库利一整神色,身体前倾,双手交叉在一起,撑在桌子上,说道。
“是啊,他的身体里就像住着一头魔王一般,让人畏惧三分,不断的散发出恐怖的凌厉气息,活生生的一柄凶兵!”库柏,也就是最开始的那个中年人,脸色凝重的说道。
“嘛,如果能不招惹的话,还是尽量不要招惹,平白无故的多出这样一个敌人,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库利难得正经的说道。
“是啊,小小年纪,却已经有着少元的实力,直追我们几个,和他相比,我们真有种我们这些年白活了的感觉!”库柏叹息一口气道。
“没事,反正我们也不太可能和他产生什么冲突,只要我们不擅自惹事,应该和他是秋毫无犯的!”见状,库利咧嘴一笑道。
“确实,只要我们不擅自惹事,是不可能和他产生什么冲突的,即便与他产生了冲突,以我们三人的实力,也不需要畏惧他!”达基,这个浑身散发着铁血气息的男人说道。
“哈哈,这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能不惹事,我们还是尽量不要招惹他,以他的天赋,以他的潜力,谁能确保他以后会走到什么样的高度,对于这样的少年天才,我们应该交好才是,交恶乃是下下之策!”库利眼中闪过一丝亮芒,笑道。
“随便!”听后,达基面无表情道,不过,看得出,他也是不太愿意与夜云交恶的。就像库利说的那样,谁能保证夜云以后会走到哪个地步。
车厢最后面,一个老人,穿着华贵,握着酒杯,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夜云两人。
夜云这里,他依旧还是那副模样,眼睛望着外面,面露缅怀之色,不时地还闪过一丝神伤。
昏黄的光线照射在他身上,映出一丝孤独,一丝寂寥,夜云仿若是一个中心,整个车厢里人,都变得渐渐模糊起来,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那年,一个多么令人怀念而又悲伤的字句,寄托着多少人的泪水,汗水,辛酸,努力。
那年,夜云还是个孩子,刚接触到人类得世界。是库亚,将他慢慢引上一条正途。不然,夜云现在也只还是一个兽人而已,空有人类的躯壳,却只有野兽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