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要退钱的?”金震雷眼神冰冷问道。
之前喊声最大的一名瘦弱商人被人一把推了出来,他还来不及向那幕后推手发火,却见金震雷极为不善的眼神望来。
“华老板,是你吗?”金震雷问道。
那瘦子开始时还有些慌张,但很快便镇定下来,说道:“金少爷,你们商船所定的价格实在太高,你再看那玉林镖局,价格就要合理许多。同样身为商人,你应该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吧!”
金震雷却道:“商人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信”字,你们之前已经交了钱,现在又要反悔,完全违背了“信”之一字。”
华老板摇了摇头,说道:“金少爷,“信”之一字前面,还有一个“诚”字。您之前定价本来就远远高出正常价,而且您将东海码头的大型商船全部买了下来,垄断了海上的商线,此种做法似乎有些不妥吧,违背了“诚”之一字!”
这华老板的一番话,顿时让其余商人都很有同感,令他们连连点头称是。
此时的金震雷,神情已经极其难看,此前他在岐山城一家独大,没有人能够与他抗衡,所以商人们对他也是畏惧三分,生怕得罪了这位金家少爷,从而失去了经商的机会。
可是现在,眼看着玉林镖局转战东海,开始与他分庭抗礼,他在岐山城商人中的话语权,自然也就小了许多,这怎能不让他感到愤怒。
“宋仙,老子若是不把你办了,还真以为我们金马两家是吃素的不成!我们两家在朝中好歹也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底蕴足够,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与我们两家抗衡!”金震雷在心中将宋仙咒骂了无数遍,表面上却没有太大的异样。
“我在这里把话撂下,钱是不可能退的,你们既然已经交了钱,那我们金府的商船必定帮你们把货物送到东海。可若是想要回运费,想都别想!”金震雷冷着脸说道。
那华老板叹息一声,说道:“金少爷,你若是肯降价,价格定位与玉林镖局差不多,那我们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是如今,你们金府的价位比玉林镖局高出太多,你这样下去,会失去一大批商人的生意。”
无论这华老板如何劝说,金震雷依旧死咬着不放,既不肯归还运费,又不愿被迫降价。
便在此时,远处有一位商人对着此处大喊道:“玉林镖局又降价一成,大家快去啊!”
此话一出,商人们一个个都惊呼不已。
“什么?又降一成?此前玉林镖局的报价已经很低了,怎么又降了一成?”
“是啊!那咱们还在这里干嘛?浪费时间啊!最多交给金府的钱不要算了!”
“就是,快走吧!”
商人们议论着,向那玉林镖局而去。
金震雷的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这玉林镖局摆明了是在向金府挑衅示威啊,这让金震雷如何能够忍让?
眼看着商人们各自退走,金震雷面色如铁:“我倒是要看看,这玉林镖局在搞什么鬼!”
金震雷带着一众金府家丁,向着玉林镖局走去,看这架势,显然是去闹事的。
可当他们来到玉林镖局门口之时,却见门外除了众多的商人之外,还有一架破旧的马车。
见到那马车上的纹饰,庞管家惊呼道:“这是白家的祖传车架,难道......”
金震雷的心情一下子落入了谷底。chap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