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司机一脸错愕,半张着嘴巴,半信半疑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老大!管他是什么人,把钱弄到手才是真的!”
“就是,别跟这两人说什么废话!”
那边几个人七嘴八舌,对于黎晨这个“神棍”表示不大信,但那被称作老大的司机却有点犹疑,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说着,黎晨便和我又走上前几步,装模作样地对着那车打量了一阵,然后黎晨缓缓说道:“煞气极重啊,你这车前不久是不是撞死过人?”
那司机一听黎晨的话,顿时面色大变,双腿一软,就差要跪下了,而其余的几个男的听完黎晨这话,亦是一脸的惊诧,露出了好像是见了鬼的神情。
那司机慌忙说道:“大师,果真是大师!”
此刻,那司机的脸上哪还有之前的凶神恶煞,对于黎晨简直就是换了一张嘴脸,满满的谄媚:“,大师你可千万救救我啊,我这车上个月刚撞死个人,赔了不少钱,你别说,自从上次撞死人之后,我这车子就经常出问题。”
黎晨看了我一眼,轻笑了一声,然后一脸高深莫测地开口道:“这个事情,你慢慢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你跟我们仔细讲讲。”
那司机想了想,连忙毕恭毕敬地对着我和黎晨道:“两位里面坐。”
黎晨愣了一下,看了眼那车顶上的长发女人,只见那长发女人正跟个螃蟹似的紧紧贴在车顶上,头颅悬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直勾勾地朝着车内瞧着。
“算了,不上车,你就在外面简单说说吧。”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原来这个带金项链的司机和他的几个朋友是来自兰州,平时那些无所事事混迹酒吧和网吧的社会不良青年,说的就是他们了,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在道上混的,那司机的老大之前开他的车撞死了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后来jǐngchá查到了他这儿来了,花了不少钱才把车子从警局开出来。
回来以后,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开车开着开着,眼就花了,看不见前面的路,眼前一片血红。
后来那带金项链的司机就找了当地的很多大仙,那些人说来说去也都一个法子,让他把那车卖了,就没事了。
可这车他花了不少钱才从警局里面弄出来,他怎么忍心?可要是不卖吧,那人又说他一个星期内必有血光之灾,怕是性命难保。
把那老司机给吓得,就差尿裤子。
后来有个人就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买条金项链先挂着,然后开着这车出趟远门,一路往东南方向走,不要回头,说不定便能破了这劫。
于是这戴金项链的老司机就带着一群兄弟几个,一同出来“闯荡江湖”,美其名曰出门旅游,见见世面。
只见那挂金项链的老司机呵呵笑了两声:“想必,你们二位就是那个我要找的救命之人了,刚才……实在是太对不住了。”
呵呵……现在会说人话了?早干嘛去了?
郭正和黎晨对望了一眼,也就没再说什么,就听见那个带金项链的老司机一脸紧张地瞧着我俩:“那个……你们知道这事该怎么整吗?”
“大师您放心,只要你能给我把这事儿摆平了,钱不是问题,咱这一路打劫……不是,一路给人搭顺风车攒来的五千多块钱,我可以原封不动给您,您看怎么样?够有诚意了吧?”那戴金项链的老司机倒是挺爽快,一口便应了下来。
五千多?厉害了,够我吃好多鸡蛋灌饼了!
黎晨笑了笑,又装模作样地解释道:“其实吧,你这个事情真的是挺棘手的,一个不小心,我和我朋友那是要把命搭进去的,所以你这五千块钱花的不冤,你放心吧,这事儿咱俩保准给你们办的妥妥的。”
那戴金项链的老司机又是一笑,露出了他那亮瞎人眼的大金牙,开口道:“应该的应该的。”
“这样,今晚我俩这是刚干完活儿回来,手上的家伙也都用的差不多了,要不你先将咱俩送到市里面,等我俩回去养精蓄锐,明晚再给你解决这事怎么样?”黎晨说着,便从包里掏出了一瓶类似于眼药水似的东西,给我的眼睛上擦了擦,又在他自己眼睛上擦了擦。
这眼药水是为了暂时遮挡住阴阳眼的功效,免得坐在车里,时刻还得看到挡风玻璃外的女鬼,想想都堵心。
好在那女鬼我也随意瞥了几眼,应该是这车事先被人下过什么阵法,否则这车里面的人早出事了,现在那女鬼应该是被困在了车顶上,那人的道行想必也并不高深,只能将这鬼暂时困在车顶上,估计是打算让这鬼忍受日晒的折磨以消磨其怨气,哪能想到这几个孙子都是夜猫子呢?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来做事儿的主儿。
郭正和黎晨坐上了车,除了那戴金项链的老司机在前面开着车,其余几个人却都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俩看着,那感觉就像是参观动物园里的王八似的。
“看什么?”黎晨问道。
那几个一听,随即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开口道:“嘿嘿嘿,哥几个还没见过阴阳先生,都是在电视上看过那驱魔道长什么的,可厉害了,没想到你俩看上去这么年轻,居然是阴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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