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妈妈，你不开心吗？”
白水月看着平素爱笑的楚一琳都没了笑脸，顿时也敛了笑意，偏着头看着楚一琳。
很早之前，她就已经把楚一琳接来了，能够一眼就看出慕容楚璃不是楚黎的楚一琳自然不至于连自己的女儿都辨认不出来，虽然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隐情，但是楚一琳却始终都没有问过一个字。
楚一琳不问，白水月自然是松了一口气的，如果楚一琳问起来，她要怎么解释呢？
可是楚一琳不问，白水月却也是惊慌的。
她为什么不问？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吗？
白水月就这么纠结的一天一天的混日子。
“我有一件事，瞒了你很久了。”
楚一琳看了白水月半天，才轻飘飘的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曾经的成功企业家的风华已经不见了，如今只剩下几分沧桑。
“楚妈妈不告诉我一定有楚妈妈的道理的，我知道楚妈妈都是为我好。”
白水月勉强笑了笑，扑进楚一琳的怀里，卖萌撒娇的说道。
楚一琳伸手揉了揉白水月的头发，只是眸底的忧色却更重了几分。
“你知道是谁把你送到孤儿院的吗？”
白水月的身体陡然一僵。
“是我。”
楚一琳的眼中渐渐浮现出几分痛苦的神色来，她对外说楚黎是她领养来的孩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楚黎就是她的亲女儿。
不然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外人掏心掏肺？甚至为了楚黎搭进去那么多。
可是如今却有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
她的楚黎不再是她的楚黎了。
有时候，楚一琳甚至分不清，到底是那个已经和她彻底的撇清关系的楚黎是她的亲女儿，还是这个承欢她膝下的白水月是她的女儿。
她到底是对那个壳子的执念，还是对那个灵魂的执念？
楚一琳迷茫了。
“楚妈妈你别骗我……”
“我是你的亲生母亲。”
楚一琳打断了白水月的话，然后她就看见白水月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我是楚黎的亲生母亲。”
楚一琳又重复了一遍。
白水月的身体顿时开始发抖。
楚黎，到底是，哪个楚黎呢？
“楚妈妈……”
“我知道的，一切我都知道的。”
楚一琳拍了拍白水月的后背。
对于她的往事，她从来都不想要提起，或许说，那些往事实在不足道也，她所想要的，只是楚黎罢了。
然而如今的一切却让她整个人都在迷茫着，她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连慕容楚璃也知道吗？”
白水月抬起了头，泪眼朦胧的和她对视。
“是。”
“所以楚妈妈要去找她了吗？”
白水月抹了抹眼泪，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年少之时有多不懂事，可是她已经改了啊……
她已经知道错了，所以她悔改了。
“我不知道。”
楚一琳叹了口气。
去找慕容楚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