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纪宁那越来越黑的脸色，慕容楚璃其实挺能理解的。
别说是纪宁这个大老爷们了，就是换了她看见商陆左拥右抱勾勾搭搭的，估计她也得炸，说不定直接就操刀子把商陆给砍了。
“这都是真的？”
纪宁咬牙切齿的看着慕容楚璃，这话问的有多多余，他自己也感受得到，可是那股怒气无从宣泄的感觉让他的理智都有些失控。
慕容楚璃没说话，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你好凶呀。”
商陆的头搭在慕容楚璃的肩上，歪着脑袋一脸单纯的看着纪宁，纪宁本来已经有些失控的情绪顿时被拉了回来，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商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说商陆对慕容楚璃还真是护犊子啊！
“我没想到她能做的这么过分，我以为……”
“她只是有点任性而已。”
纪宁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整个人仿佛都老了十岁一般。
慕容楚璃给他的厚厚一沓的文件里面，有文字，也有照片，里面详细的记载了姚潇潇身边的每一个男人，以及这些男人和姚潇潇的关系。
最令纪宁在意的，大约就是那个姚潇潇明明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却还要和他不三不四的纠缠，最后害的他的妻子流产的男人了。
他以为姚潇潇的底线比这个高的很。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慕容楚璃作假，纪宁却从未想过。
慕容楚璃根本没有作假的必要不是吗？
如果慕容楚璃想要让姚潇潇不好过的话，有千万种方法，何必选这一种吃力不讨好的呢？
不管结果如何，慕容楚璃和纪宁之间的关系大约都会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了。
“介意我抽烟吗？”
纪宁突然抬头看着慕容楚璃。
“自便。”
慕容楚璃朝着他伸了伸手。
纪宁从口袋里面摸出烟，然而却点了好几下才点燃，可以看得出，他如今内心是一点都不平静的。
慕容楚璃只是看着他，手指勾住商陆的手，一点一点的在商陆的手指上描绘着商陆的骨骼轮廓。
纪宁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缭绕的烟雾之中，他的面容都有些模糊，整个人仿佛都立在云端一般。
“我知道我对她不好。”
纪宁的手有些抖，他知道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说，纪宁都不算是个好男人，哪怕用渣男来形容也不为过，纪宁承认这一点，并且从来不加掩饰。
“可她是第一个，我想要为她披上嫁衣的女孩。”
“我也会为你穿的。”
听见纪宁的话，商陆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
慕容楚璃顺手在商陆的脑袋上摸了一把顺毛，嘴角的笑容忍不住跟着扩大，唔，幼年体的商陆，似乎意外的会撩呢。
不过不讨厌就是啦。
纪宁并没有看慕容楚璃和商陆，大约对他来说，慕容楚璃怎么听并不重要，他只想要把这些话说出来而已。
“我不是个好人，可我想要给她的，是最好的我。”
“你肯定也觉得我挺渣的，一边占着和马丽娅的婚约，一边还想要把姚潇潇也给收下，左拥右抱，朝三暮四，简直是个贱人是不是？”
慕容楚璃没有说话，然而她和商陆齐刷刷的点了点头。
纪宁……确实是个渣啊，那种怎么洗都洗不白的渣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