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无表情的看着四月,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两个线圈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四月身周的空间里迅速的放线扯线。滂沱大雨,越下越肆无忌惮。
“隐锁阵?”四月只在书里看过这种阵法,布阵及其艰难需要大量人手与灵力,更重要的是众人一心,只要有一位操作者没有按照团队的来做整个巨阵便会土崩瓦解。这便是它的难处。而且所布之线兼为隐形,只有布阵的阴阳师用特殊的咒法才能看到线。
能破这个阵的人,阴阳史中还没有记载过,也没有传说。四月握紧手中的刀,释放体内的灵力试探能不能感受到线的位置。灵力就像他的皮肤一样一触碰到东西便被反射弧传递到他的大脑神经以此判断安全的位置。
可是探测的灵力刚释放出来四月便放弃了,因为线——已经被布得无处不在了。既然如此,只能放手一搏了。习惯性的左手去拔刀,可左手刚一动弹就被丝线割裂出数不清的伤痕。右手拇指弹开刀鞘,刀只拔出了一半便被线给禁锢了。可恶,四月无奈之下释放出强大的灵力想要震断身周坚韧无比的丝线。但却无法成功。这时候,阿草出来提醒了他:“别激动,线用火烧。”
面对血淋淋的阿花,四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没有符纸,要想启用火系符咒有些困难。不过他还是可以做到的。他运起体内的灵力缓缓的唸咒,在他黑色披风的衣角处他绘制的火系符咒图纹随着灵力的注入渐渐闪现隐隐的火光。黑色的披风被火焰燃烧,四月却在火焰中毫发无损。不一会儿,熊熊的火焰缭绕着四月的身周。丝线在高温的炙烤下终于被引燃。
“断线!”南宫秉见四月如此多谋,命人迅速切断被引燃的线。
“布枪阵。”南宫秉话一出所有人手中的缠线器变成了一把把特制的手枪。
子弹碰碰碰的响,四月迅速拔刀躲闪,反弹切割打过来的子弹,并逐渐接近南宫秉。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虽然很多结果他没有兴趣知道原因,但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此人必死。
他敢确定自己从未惹过梵蒂冈,但他们却屡次来找他的麻烦。这一次最好可以一刀了结。无论那些子弹再快也挡不住四月的行动。南宫秉迅速切换位置,但最终都会被四月拦截。
“去死吧。”四月冷冷的说,在空中敏捷的闪过几个子弹一只手握着刀向着南宫秉的头顶插了下去。刀尖触碰到南宫秉头顶的那一瞬像是空气一样随着惯性直接插进了地板里。
“幻觉?”四月惊讶自己竟然连幻觉都无法分清。强大的灵力再次爆发挡住了趁着此刻偷袭四月的子弹。只是爆发这些灵力的不是四月而是阿草。
“线里有药。”阿草注意到了四月的怪异,“带着阿花撤吧。”
“嗯。”四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刚想念咒将阿花收回,南宫秉带着人从他的四面八方围了上来。血妖姬被四月握着在身后划过一道弧线,将在后面偷袭的人一同斩落,然后迅速接下了南宫秉的短刀。
“很强嘛!”南宫秉低沉着嗓子说,“可惜不是梵蒂冈的人,浪费了。”
四月漆黑的眸子闪过阴鸷的狠毒,最厌恶的就是南宫家的嚣张和梵蒂冈的独裁。而在接下南宫攻击的同半秒里,四月的后背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
不好,四月心中懊悔,面色却波澜不惊。他没有理会南宫秉的话,而是一脚踹到了他下身,然后瞬间转身飞出了手中的刀。
暗藏在遥远楼层的阻击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冰冷的利刃已贯穿了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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