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是不会流泪的。”彼岸忽然从他的怀里出来，漆黑的眸子看着他道，“而且神也不会把百仙果给妖族。”
晴空没想到她什么都知道，可尽管这些都不可能，可他还是要做到。
“你忘了？还有善在呢！”他柔和一笑。
离开的时候，他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流泪吗？”
彼岸愣了楞，摇头，因为妖不会流泪。她会很难过，可她不知道流泪是什么，因为她从来没有流过泪。
漆黑的瞳孔中闪过失落的流光，晴空轻声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离去。
血凤妖王在晴空离开后，凑到彼岸面前，揶揄地追问：“哟，小丫头有心上人了？他是你的心上人？”
彼岸撇开头，不理她。
“不说话？”血凤妖王嘴角弯笑着，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她们母女两，在晴空离开的时候黑龙王就跟着他离开了城堡。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见彼岸还是不理她，女人的声音严肃了：“你可知道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
脸色苍白的少女动了动脑袋，转向她的放向，疑惑：“为什么不能？”
“人妖殊途。”
“……”彼岸不懂这话的意思，“殊途又怎样？会遭天谴吗？”
“废话，通界碑上的天规，人和妖就是不能在一起。若是违背了天规那必然是要遭天谴的。”
少女沉默了，良久，那殷红的薄唇勾起了妩媚地弧线。她看着窗外遥远的天空，笑道：“遭天谴又如何？这天谴，我们恐怕早已遭了。”
血凤妖王怔了怔，看着这个忽然变得陌生的女儿，明明在笑可却有一种冰冷的残酷感。
看来这三年，她在人间历练了不少啊。
“你的感情，我不干扰，只要你不给妖族惹来麻烦，别的可以放纵你，但我提醒你一句，你可是有婚事的人，别忘了！”血凤妖王落下一句话，留下她独自一人好好思考，离开了。
漆黑的眸子似深邃的夜空，看着那抹艳红离开，她出神呆愣了很久。如果不是她的提醒，她还真忘了她是有婚事的人了。
而且，这婚事不是别人强迫而是她自愿的。现在变了心，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了。
……
出了龙宫，晴空和黑龙王走在妖族街道上，很多人看到他一个人类出现在妖族，而且还跟在龙王的身边，都很差异，但也没人敢有多余的想法。
看到那么多妖民饱受瘟疫的折磨，晴空恨不得有疫苗可以阻止这一切。
转角处出现一个摇摇晃晃的妖民，不知是否因为看到黑龙王出现在街头很惊讶，急忙让道，却力不从心，猛咳一阵吐了一口鲜血后倒在了地上。
“别急。”晴空在他摔下去之前扶住他，虽然他不懂医术，可指尖落在他手柄上感受到那微弱跳动的脉搏时，他就知道这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担忧的神色看向黑龙王，晴空有些着急地替这个人向他求助。
黑龙王的手指落在他的脉搏上，悄然间传入了些妖灵到他的体内。
这种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因为患病的妖太多，如果每一个妖黑龙王都用妖灵为他们稳住病情，那就算黑龙王再强也没有那么多灵力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