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承认吧！
即便她还不明自己有多喜欢周易深，但她心里的确是有周易深的。
他早在很多年前就悄悄住进了她心里。
“算了。”
见余尽欢沉默，顾苏捂脸放弃，自顾在隔壁卧室给她备了一间房。
她太了解余尽欢了。
就算喜欢上了，她与周易深之间还卡着一个周珊珊，所以她不会承认的。
次日，姜芳说干就干，用合作对象的方法，将余尽欢给约去了咖啡厅，还刻意让她在咖啡厅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她才姗姗来迟。
见姜芳走到自己跟前坐下，余尽欢后知后觉
——她被耍了。
她自顾抿了一口凉茶，“袁太太，别来无恙啊。”
她知道姜芳迟早会再次找上她，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到。
对方冷哼了一声，将手搁在桌上，摸着手上的钻戒，摆着一副‘跟你多待一秒钟我都觉得恶心’的态度说话。
“余小姐，我忙里偷闲来找你谈件事情，也不想多浪费口舌。”
接着，姜芳很爽快地直奔主题。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份绿色文件，转了个头，将其推移到余尽欢跟前。
“这是我们辰光的二级项目，一旦合作成功，就能够救下你们余氏一命。”
姜芳挑起目光，眼底的强势简直可以亮瞎一双钛合金狗眼。
“至于我要拿它来换什么，想必余小姐很清楚。”她接着道。
她当然懂。
到底不过是为了让她远离袁斯律。
她嘴角一勾，满面春风，看上去很无害，“袁太太昨晚就指明暗示过，我虽然没有聪明的头脑，但也没有愚钝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说实话，我没想到我在袁太太眼里能值这么多钱，还挺开心的。”
姜芳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语气渐渐变得不对劲。
果然，下一秒，余尽欢就话锋一转，“可是我向来不爱被拿来用金钱相比较，而且我吃软不吃硬，不喜欢被约出来就只是谈这种事情。”
“如果这就是袁太太所谓的谈合作，那我只能对不起你了。”
姜芳的面色僵了僵，没想到余尽欢竟不吃这一套，更没想到她会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不免小小的吃了一瘪。
“余小姐，你确定你可以放弃这个拯救余氏的机会？”
余尽欢笑得从容，“辰光与我们家的官司都还是个未知数，万一我们公司撑不住了……”
最后得利的还是辰光。
“结合各种优势劣态来看，袁太太其实大可不必在百忙之中抽出来找我浪费时间，何况我们余氏也未必就会从此一蹶不振，船到桥头自然直。”
姜芳没想到余尽欢这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还难搞上几倍，她也很少被人拒绝过，这心里抽的不行。
余尽欢说完话就告辞，顺道把自己那一半茶水给付清。
对于姜芳这样的人，她连茶水都不愿意欠她的。
就现在这世道，拿钱打发女人的实在太多了。
拒绝袁太太的第二天，法院再次呈上了续庭的消息。
——辰光要复打官司。
这是个一大早就从天而降的噩耗。
余尽欢看着消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会是谁搞的鬼，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