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辛夷猛然意识到,在大南朝这个架空历史朝代,也不能小瞧了任何一个人哪。
就像小纨绔闵述怀,看着还是个调皮不懂事,有钱就败家的富家子弟,可谁能想到,他的身份,却是翼亲王爷的亲信呢?
叶辛夷怀着疑惑去看闵述怀的时候,读心术仪器滴滴答答地开始运作了。
“你以为本公子愿意干这出力不讨好的活儿啊?唉……这要不是我们闵家被逼得无路可走,本公子还能这么辛苦,累得跟孙子似的?
唉唉……家里老人不省心,一心一意想要过上大富大贵得日子,结果得罪了当朝权贵,本公子全族没办法,只得躲到这辽州郡府鸟不拉屎得地方。
呜呜呜……他们老一辈儿作孽,凭什么让小爷我跟着受这委屈?我爹也是,受苦受累的活儿,让堂哥他们去干不就完了,非得将小爷我当礼物送出去了。
这要不是翼亲王爷搭救,小爷我就死在了还人情债的路上。呜呜呜……该死的,他们在家享清福,结果小爷我受累冒险,这叫什么事儿啊?”
闵述怀心理活动还挺多,这一点时间都没闲着,暗自嘀嘀咕咕地表达着不满。
叶辛夷明白了,这位丑公子,可能是全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被逼走到辽州郡府。
最后也可能他爹娘不受被人的宠爱,便将他们的爱子给送出去顶债。
小纨绔丑公子那时有多大?
可能很小,命在危急时刻,被翼亲王爷给救了下来,最后被他培养成了自己的亲信。
“叶婶子,刘麻子是你老抓住的,那……咱们也要去一趟州府衙门?”叶辛夷腹诽间,闵述怀伸手朝她做了个情字。
叶辛夷点点头,“自该去的。这里还有指证刘麻子的证据呢。哦,对了,还有一个叫李二牛的读书人,也是这件事中的关键一环。”
闵述怀笑道,“叶婶子放心,那李二牛在来抓刘麻子之前,已经被我们给投进大牢了。
你家三公子的冤情,即将揭晓,还他公道。不过,你是苦主,这个需要你自己去敲鼓鸣冤,知府大人才好升堂开审。”
叶辛夷点点头,“可以。那就按照闵公子你说的去办。只要是能给我儿还了清白,我这个当娘的,怎么做都在所不惜。”
一句我这个当娘的,怎么做都在所不惜,又无意间刺痛了闵述怀“幼小稚嫩”的心灵,他撇撇嘴,为自己叹息一声之后,心道,知道叶婶子你是位好母亲,可也不必在小爷面前显摆啊。
唉……我那个娘,每天最关注的,就是能不能在我爹面前失宠,我爹是不是不喜欢她了,家里小狐狸精们是否要踩她上位。
嗯,有娘如此,人生一大憾事啊。
叶辛夷跟在闵述怀的身侧,听着他发出最真实的心里话,暗暗好笑。
这孩子,果然是熊孩子潜质,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吃三郎的飞醋。
她一路听着闵述怀心里真实言语,一边加快脚步来到知府衙门。
然后,气定神闲,面色凝峻,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鼓槌,用力击鼓鸣冤。
“咚咚咚”的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像是一记记重锤,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知府熊谷坚很快升堂。